指导的内容简洁扼要,谈话很快就结束了,汤姆三人陆续离开。
在指导过程中,心细如发的汤姆注意到了邓布利多难得心神不宁的神态,虽然他已经努力隐藏。
因此在离开大门时,汤姆刻意减缓了脚步,留心听到了合作司长与邓布利多的谈话,
“真奇怪,巫粹党那边忽然提出格林德沃临时退出的请求,现在倒没什么,可第二个项目得他...”
邓布利多教授注意到了黑发男孩的停留,他打断了司长的谈话,询问汤姆,
“汤姆,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教授。”汤姆欠了欠身,离开了房间。
汤姆本为自己掌握了邓布利多的弱点而高兴,只有梅林知道,他有多讨厌邓布利多那副无所不知的模样,好像自己的苦心经营在邓布利多眼里一览无余。
可现在邓布利多也有苦恼和无能为力的事情了,还是为了他那个神经质的金发老男人,为了一种毫无用处的情感——爱,作茧自缚,从圣人的宝座上跌落。
汤姆刻意在心底打压爱的情感,反复咀嚼邓布利多与母亲因为爱所遭受的痛苦和损失,为自己建起高高屏障堡垒,谨防自己陷入海妖的歌声中,他原以为自己会无动于衷,嘲笑白天生出可笑心思的自己。
但一切都在春张两人的笑谈前轰然倒塌,汤姆看着笑意盈盈的春张,仿佛四肢器官都被灌了铅一般,把自己牢牢钉在了礼堂的地板上,让自己想要逃避也不能。
汤姆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经努力把事情拨上正轨了,企图让春张继续保持在原有的“朋友”位置不变,可她和那个傻大个非要一次又一次地挨在一块...也让自己不断动摇感情的正确性。
索玛显然已经从之前的失意走了出来,正磕磕绊绊地和春张讲着冬天的德姆斯特朗,
“冬天那儿会结冰,有些学生喜欢骑着扫帚飞,我喜欢在湖面上溜冰,一种麻瓜的娱乐,我父亲瞧见教给我的,可感觉不赖。”
“我知道!”春张激动红了脸,这是南方人对冰雪的向往,“可我从没玩过。”
“我可以教你。”在烛光下,索玛的蓝眼睛一闪一闪的,如同宝石,“反正我也没有考试了。”
汤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两人面前的,等他有意识时自己已经开口了,声音冷冷地,
“霍格沃茨的冬天可不结冰。”
索玛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位屡次打断的级长,春张却像想到什么一样,眼睛忽然一亮,
“但你可以呀!”
对此,汤姆用刻薄地话语形容春张和索玛的举动,明确拒绝了春张的要求,
“可我的魔法从不会用于求偶这一类行为。”
“哦,才不是呢!”春张红着脸反驳汤姆的话,毫无说服力地为自己辩驳,“索玛还小呢,我不会对未成年下手。只是表现霍格沃茨学生的热情好客...和出于对美好事物的喜爱”说到最后春张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成年了!”索玛没怎么听懂汤姆有些高级的用词,可他听出了春张对自己年龄的介意,连忙在喜欢的姑娘面前澄清误会。
“我是指十八的那种,不是巫师的十七。”
春张捂脸,请原谅她,在年轻可爱的外国男孩面前真的很容易丢失定力,尤其索玛还是自己的理想型,年轻帅气,温柔礼貌,金发蓝眼。
汤姆一天的心情起伏之大超出了去年一整年,但他忽略了这一点,失去了定力,急切短视地为眼前胜利得意,看着备受打击的索玛说,
“成年巫师到点也该回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