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汤姆全然没有遵循斯莱特林遗志的迹象,就是禁林的生物被折腾得不轻。
因此,因为蛇怪改变人生轨迹的桃金娘两人,基本可以确定安全。
但魂器呢?
春张或许不该有这样歧视的想法,但她越同汤姆接触,就越能了解邪恶的事物对他有多大的吸引力,如同野心是他的天性一样。
春张不知道汤姆是否已经在禁书区见到了那几本描述魂器的书籍,汤姆最近行踪不定,没有固定课表的优势,想要堵住这条狡猾的毒蛇太难了。
经过四年的摸索夜游,汤姆对霍格沃茨的了解程度早已超过春张,总能就近找到秘密通道,一拐就摆脱了跟踪。
“那篇论文你有头绪了吗?梅林啊,阿尼马格斯的资料我只查到了中世纪有个男巫在练习时,把自己变成了半人半猪的形态,无法恢复。但没有文献表明这就是魔法部对阿尼马格斯严格管控的开始。或许我应该向米勒娃'借鉴'一下她的论文?她最近总在钻研这个。”
特里劳尼很快从情绪中抽身,忧心起邓布利多新布置的论文来,见春张就不回应,她又叫了好几声,
“你怎么了,最近总是走神?”
“我在想汤姆,”春张并不打算隐藏,“我们最近不在一起上课,我都没法掌握他的行踪了。”
听到这话,特里劳尼面色变得古怪起来,像是有人在她面前唱了首编排占卜的不严谨诗歌一般,
“梅林的袜子,你不觉得你对汤姆的掌控欲过头了吗?总是时时刻刻要求在一起,从前在一个教室也就算了,现在分开了也不放心,哪怕特意嘱托了米勒娃盯着汤姆。”
特里劳尼最后总结道,“我要是汤姆绝对会感到窒息的。不对,如果我男友企图这样逼迫我,我一定会分手的。特里劳尼的先知不受任何人掌控,她从来属于自己。”
“什么男友呀?”春张对这莫名奇妙的称呼一头雾水,反驳道,“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出于朋友的关心,才...”
说到后面,春张也觉得自己的跟踪行为过于变态,只好强行安慰自己,特殊对象特殊手段。
“可是你们总是形影不离,塔楼的口令有一半是汤姆答(一半是其他拉文克劳同学),”特里劳尼并不相信春张的辩白,开始列举种种迹象来佐证自己的观点,
“汤姆也从不拒绝你任何要求。甚至在今年开学,你和他都是级长,需要带新生去公共休息室。可汤姆却体贴你,特意请了多洛霍夫来拉文克劳盯着,一有情况就传递给他。事实上,这也确实帮了你的忙。”
“别提了,为了这个口令我还特意提前去问了门环问题,连开学晚宴也没参加”春张郁闷地说,“谁知道转头问题就变了!而且他从不拒绝是因为他欠我人情,在契约的要求下,他必须得帮我。”
开学的一次救场被汤姆加价,开到了五次帮助的高价,春张看着本子上急剧上升的次数就心痛,
“你不会对那些嘲讽的话信以为真了吧?真的只是朋友而已,他还那么小,我又不是变态。”
你在说高出你一个头的汤姆小?
特里劳尼的表情一言难尽,但面对春张诚恳的态度,只好勉强点头,接受了这个设定,“好吧,那就好朋友?”
学生正断断续续进入变形课教室,原本安静的圆形教室重新变得吵闹起来。
特里劳尼正打算将《中级变形术》翻到今日所学内容,却被横插一只手,按住了页面,抬头,正是苦恼的春张。
“我真是为了他好,我需要掌握他的行踪,”春张身侧,那支施了魔法的羽毛笔上下翻飞,形象展示了主人内心的纷杂的思绪,“可我不知道怎么去做,他总是躲着我。”
然而,看了看清清嗓子,进入“占卜”状态的特里劳尼,春张却如同被一桶冰水当头浇下,原先焦虑的心情一下冷静,她撤回了手,心灰意冷地摇头,“算了,还是问米勒娃吧。”
特里劳尼的眼睛一下就睁大了,面对和米勒娃的竞争,她激起了久违的胜负欲,
“去他不得不去的地方堵他。比如公共休息室,我每次向米勒娃要作业就这样做,总能被我要到手。”
哦,迷茫的羔羊啊,还是需要我来指点你。
看着春张忽然明亮的双眸,特里劳尼内心涌上一股成就感,她昂起头开始今天的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