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没多久阿散也醒了,追着太宰治也离开了。
但现在,看着眼前独自赴约的太宰治,织田作皱了皱眉头,有些犹豫。
他约的是太宰和阿散两个人,但……
没等织田作问出声,太宰治先开了口:“你那边怎么样?”
于是织田作把问题吞了回去:“武装侦探社确实很靠谱。原来的住处不算安全,他们甚至还帮我们物色了新的住处。”
“……所以阿散他现在还好吗?”织田作有些担忧地问道。
太宰治晃了晃酒杯,面色和语气都是和话语内容不符的平静:“他伤得太重,昨天醒过来就已经是在强撑了,所以现在又睡着了。”
“那个时候的异能特异点……”织田作皱紧了眉,思及当时的情形还是疑惑不已,“我在那个时候确认过,纪德确实死了,但是为什么?哪怕他死了特异点也还在持续,甚至还有加强的迹象!如果不是你后来——”
“是啊。”太宰治想到当时的情形,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而且,为什么它独独会去攻击阿散?这并不是以的往出现记录里异能特异点会出现的现象。”
一瞬间无数猜测涌上心头,但这些也不过是无能为力下的胡思乱想。
人偶的情况实在是太特殊了,太宰治虽然早就有在隐秘地寻找能够修理治疗人偶的途径,却一直毫无进度。
以至于到了人偶真实受创的现在,太宰治能做的只有自嘲和等待。
察觉到太宰治的低沉情绪,织田作忍不住有些担忧。
而太宰治也马上注意到了织田作的担忧目光,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开玩笑般漫不经心道,“放心吧,问题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只是睡个两年而已,睡醒了就好了。”
也不知这话是在安慰织田作还是安慰自己的成分更多。
“……要睡两年吗?”织田作皱了皱眉,显然没把这看似随意的答复真当玩笑听。
“是啊,医生是这么说的。”太宰治笑了笑,“那可是现在能找到的唯一的医生了,想来也只能相信了吧?”
“这样吗?”织田作不再多问,也不好奇所谓的“唯一的医生”的说法,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武侦里有人希望能和你们见一面。”
“嗯?”太宰治挑了挑眉,“尾款我应该早就打过去了吧?他们还有什么事吗?总不能是钱不够吧?我可是加倍给的。”
织田作摇了摇头:“那应该不会?具体我虽然不清楚,不过他并不是以武侦侦探社的名义,而是个人的名义想见你们。而且他说你一定会想知道的……是有关阿散的事。”
听到关键词,原本兴趣寥寥的太宰治顿了顿:“那我确实有些好奇起来了,他是谁?”
“邀请的人名字叫江户川乱步,这是他给的时间和地点。”织田作递了张纸条过去,“不过他说要是不放心你来安排时间地点也可以。”
“没什么不放心的。”
见太宰治接过纸条,织田作喝了口酒,再开口,却是难得的严肃神情:“太宰,我决定叛逃港.黑了。”
“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救人的这一方?”
一改往日的分寸感做出这种邀请显然让织田作有些不易察觉的紧张,但他还是继续道。
“我能看得出来,太宰你一直在寻找什么对吧?如果在港.黑这么久都没找到的话,不如去另一边看看吧?”他顿了顿,想到如今的阿散,还是犹豫着继续,“以阿散的性格,他应该也会更喜欢另一边的生活。”
太宰治只手托着下巴,他没有直接回答:“以我的履历,想洗白可不容易。”
仿佛委婉的拒绝,但织田作笑了,他知道这是太宰治在认真考虑的意思:“没关系,嗯,洗白履历的事我们可以拜托安吾,就当他之前骗我们的赔罪。”
“哈哈,那我都忍不住有点同情安吾了,织田作你太坏了,安吾怕是又要愁掉一地头发了,啧啧啧,离他们那个光头上司又近一步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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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休眠的第三天。
一家咖啡厅。
太宰治推开门,目光迅速锁定在一个靠窗的角落。
那边坐着两个人,一位是他之前在武装侦探社见过的娃娃脸侦探,想来就是江户川乱步本人了,而另一位——
烟灰色短发,下垂眼,冷静的学者气质和富于锻炼的肌肉线条融合在一起显出种矛盾的和谐。
是个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