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家的小孩原来有这么多吗?那还真是辛苦啊。”
森鸥外难掩惊讶。
“哈哈哈,不过全都是很乖巧懂事的孩子,所以实际上还好啦。”
和店家确认了能在第二天把订下的商品送货上门,阿散扭头感笑着感谢森鸥外:“也多谢森先生了,给我提了那么多建议。”
见旁边的金发幼女不满地嘟起了嘴,人偶又摸了摸爱丽丝的头夸奖道:“当然,爱丽丝酱也是,愿意帮我试衣服真的帮了大忙啦!”
“这都是小事啦。”森鸥外摆了摆手,又想到什么似的叹了口气,“不过真要感谢的话,不如帮我提醒太宰君一声,他的行动报告已经拖了很久没交了。”
“……虽然他之前也没交过几次行动报告就是了,交了的那几次还都是中也的笔迹……”
森鸥外头疼地抱怨了两句,不过随即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上次白麒麟的时候,你是不是和太宰他们一起行动来着?”
“欸?确实……因为实在是担心太宰他们,所以我后面自己跟过去了。”回想起来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阿散笑了笑,“能帮上忙真是太好了……”
森鸥外笑得更加温和:“既然阿散你在的话,那不如你现在跟我简单讲讲当时的情况好了,本来行动报告也就是为了这个,这样也用不着催太宰君那遥遥无期的行动报告了。”
森鸥外叹了口气,颇显出一副伤脑筋的模样。
“欸,这样也可以吗?”阿散有些意外,但也没多犹豫,理了理思绪就开口叙述。
“我和他们汇和的时候……”
……
“……然后白麒麟就昏过去了。”
语罢,人偶微微分了神,虽然来得有点晚,不过确实和太宰想得差不多。
森鸥外真的亲自来问自己关于白麒麟的事了啊。
阿散说的也算是太宰提前交代过的回答。当然,谈不上谎言,不过是隐瞒了部分事实罢了。
虽然做不到不动声色地骗过森鸥外,但只是单纯说一部分真话的话,阿散还是没什么压力的。
而森鸥外对于阿散所叙述的内容似乎也相信非常,挑着感兴趣的细节问了几句后就感叹起来:“白麒麟……确实是很棘手的异能啊,多亏了太宰的无效化啊!”
“欸,这么说来阿散你不是后来在雾里才找到的太宰他们,能靠自己收回异能很厉害啊!”
“啊?”冷不丁的夸奖让阿散有些猝不及防,他有些慌张地摆了摆手,“没有没有,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的异能不太强啦,只是强化身体素质而已。”人偶说到这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才继续补充道:“我靠剑术赢的,所以其实没您想的那么夸张啦。”
“剑术吗?我有个朋友也是剑术很厉害,感觉你们见面说不定会有话题呢。”
森鸥外笑眯眯地开启新话题,心里却开始忖度阿散话语的真实性。
实力不来源于异能的情况确实不少见,而且他聊到异能时叹气的情绪也很真实,所以是真的在为自己的鸡肋异能而无奈吗?
——当然不是,他只是想到了太宰治当时强词夺理地狡辩时洋洋得意的脸而已。
“人偶怎么就不算一种强化身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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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
“……唉!”
“……”
“唉——”
“……”
“可恶!你们就不好奇我为什么叹气吗!”
趴在桌上躺尸的太宰治愤怒地拍案而起。
安吾从调酒师那接过酒,毫不捧场地给出了否定答案,在太宰治“怎么这样”的哀嚎中从容地喝了口酒。
织田作倒是一如既往地捧场,从善如流地发问:“所以太宰你是为了什么在叹气啊?”
而得到梯子下的太宰治“哼”了一声就大度地不再计较,开口的语气也直线滑坡至低落:“是阿散的事啦,感觉他最近有点奇怪。”
织田作想了想这两天阿散的表现,好像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发问的语气真诚:“有哪里奇怪?”
“不知道!”理直气壮的语气让一旁安静的安吾都忍不住覷了他一眼。
“硬要说的话,嗯……感觉好像多了一点点距离感。”他伸手比了一下,是食指和拇指完全贴合在一起的那种“一点点”。
安吾有些无语,但看织田作甚至真的有在往这个方向思考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吐槽:“这真的不是你太没距离感了吗?”
然后他就得到了太宰治震惊中混杂着怜悯的眼神。
“怎么可能!唉没事,安吾这种孤家寡人的社畜不了解这种事也是意料之中。没有我们这种亲密的关系大概不能理解吧。”
讲到后面逐渐得意的语调成功让安吾头顶十字:“前一秒还在唉声叹气的家伙现在又在炫耀个什么鬼啊!”
到了最后又是靠谱的织田作拐回话题:“虽然还是不太懂你说的距离感具体指什么,不过太宰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距离感的啊?”
“认真说的话,”太宰治想都没想回地飞快,“应该是上次捉弄过头后就这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