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在比赛结束前随便找个地方消磨时间罢了。”
“欸?我以为我们现在可是在约会哦?”
太宰治摇了摇两人相握的手,还夸张地一手捂住心口,做出心碎模样。
“原来是我想多了吗?”
顺势就要松开握着的手。
然后刚卸了点力道就在下一秒被另一头的主人攥紧。
阿帽侧头不去看太宰治,还伸手压低了帽檐,“啧,我又没说不是。”
脖颈处泛起的隐红让太宰治瞧得清清楚楚。
想必耳朵和脸也红了吧?
这时候挡视线帽子就有点碍眼了。
脑中闪过这个想法的同时,太宰治也微俯身放低视线。
也理所当然地看见了想象中的期待景象。
可惜,只有一瞬。
炸毛的人偶当即动用了元素力,霎时就飞到了十步开外。
迅捷动作下飘飞的衣袖携风略过太宰治的手。
大概多少受到了比赛项目的影响
……像只受惊的蝴蝶,太宰治忍不住想。
不过是只认了主人,不用捉自己也会飞回来的迅捷蝴蝶呢。
他看着故作淡定又走回来的人,异常愉悦地在心里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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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轮比赛。
“我们真的还需要去看那家伙吗?”派蒙无力地吐槽,“上一轮比赛的最后,他不仅和太宰那家伙逛街吃东西,最后还两个人坐在露天咖啡厅哪里悠闲地喝咖啡!你不是也都看见了吗!他完全没有正经比赛的意思!”
“真是气死我了!”
“嗯……虽然但是,看一眼还是得要的……大概。”旅行者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扶额了。
旅行者试图找到好的方面:“不过这次比赛场地不允许外人进入来着,太宰治刚刚是不是待在阿如村里来着?”
“嗯,好像确实哦!”派蒙眨眼想了想,短暂地赞同后是犀利的吐槽,“但是这区别不过是从看两个人悠闲变成看一个人悠闲而已吧!”
阿帽选手确实一如上一轮般悠闲划水,并且在估摸时间也差不多,确认不会有意外发生后,利落地弃权退出。
然后他就见到了一只有点病怏怏的太宰治。
晕乎乎的样子让他想起了之前吃了化城郭毒蘑菇后的太宰治。
不,还是不太一样的。
那个时候太宰治可比现在精神多了。
毕竟那个时候太宰治是胡言乱语着活蹦乱跳。
比赛的临时医生作了解释。
原因其实就和比赛时的提纳里一样。
炎热天气加上紊乱的地脉,不过主要原因应该还是地脉。
“没什么事,休息一下就好了。虽然有点奇怪,毕竟按理来说这种模拟出来的地脉紊乱没那么大影响力。”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遇到这种影响吧。
“人类的身体果然还是脆弱。”
才刚于赛场对旅行者提纳里说过的话又一次被重复。
医生很快就离开了。
流浪者刚打算转身看看在床上休息的太宰,就被人从背后抱了个满怀。
太宰治不知什么时候从床上起来了。
“阿散——我头好晕啊——”埋首于脖颈的黑色脑袋闷闷出声。
“跟我说有什么用,我也帮不了你,你不如赶紧去休息。”
然后就被太宰治一起扒拉到了床上。
宽大的帽子早被已有预谋的太宰治摘下来随手放到了旁边的小桌上。
看着撑在上方清明的鸢色双眼,流浪者心里松了口气,不过嘴上的话当然还是不客气:“既然都好差不多了就别赖在这里了。”
太宰治确实休息得差不多了,不过机会难得,这种时候不谋福利他可太亏了。
“啊,头又开始晕啦——”
是假的不能再假的装腔作势。
不过太宰治知道这完全无关紧要。
因为……
极轻的一声“嘁”后。
太宰治笑眯眯地看着人偶一手揽上自己的脖子,一手借床微撑起上身。
是一个主动的吻。
触之即分,浅尝辄止。
晕红的面颊,强作镇定下对视的幽紫眼眸……
皆为太宰治尽收眼底。
有掩饰性的话语瞬时脱口。
“好了没——”
——“阿帽,太宰治还好吗?我们听说——!”
砰——
“旅行者你为什么不进去?里面怎么了?欸你别拽着我啊——我们不是……”
“!”
“啊,被看见啦!”太宰治的语气甚至够得上欢快。
强作的镇定彻底破功,流浪者满脸晕红,描红的眼尾愈发艳丽,剧烈颤动的瞳仁也承受不了对视的压力,转而看向旁侧。
而试图遮掩脸颊滚烫的手却于收回的途中被拦截。
“你干什么!还不快——”
色厉内荏的话语很快就被迫咽下。
些微的推拒也软化于交缠的温热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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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上一次看见的场景过于尴尬,公众场合还好,旅行者再一次于私下看见阿帽时着实不太控制得住表情。
不过显然阿帽心理素质十分强大,又或者他也破罐子破摔了?
不,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他和纳西妲一起走过来时甚至眉头都不动一下,淡定极了。
旅行者欲言又止倒是让纳西妲好奇极了,以至于给那一叠实验报告和资料收完尾后特意问了一句。
悲愤地看着飞在空中啥也不知道的派蒙,旅行者迁怒地瞪了阿帽一眼。
要不是他们不分场合……
收到瞪视的阿帽同学眉头一挑:“瞪我?这不是你自己的错?我们可是关了门的。我都没怪你直接进门,你怎么好意思瞪我?”
旅行者:终究是一人承受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