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生物从几乎裂成两半的苍白色头骨的缝隙中冲出，祂的双手和身后的卷须拽着一团耀眼的光团，试图将那团光彻底拽到现实。

而这对程晓玉而言已经足够！早就等候多时的程晓玉抱着蓄势待发的花，用符咒加成的速度冲向那团已光辉，在233号的提醒下转身抱住那团黑漆漆的虚空生物往后撤。

变化发生在瞬息，那团仿佛永远不会熄灭的光芒在撞上那多脆弱的花儿时，就好像恒星遇到黑洞，灰尘遇到吸尘器，顷刻间便被吞噬、吸收到了那多娇嫩得似乎能滴下露水的花朵之中。

随着花朵落入黑卵圣殿的地板上，这场瘟疫之光终于熄灭了。

“好哎！终于解决了！”灵魂重新归位的阿奋欢呼，“嘿头儿，今天晚上我们能开派对庆祝吗？”

“我想喝啤酒！”拉苏说，“我们好久没打这么畅快的架了，今天值得庆祝！”

“话说头儿，你什么时候从那个长得和暴.乱远房亲戚似的石油团子身上下来？”周说，“话说祂的眼睛是灯泡吗，为什么在发光？”

“行行行，记到蝙蝠侠账上，就当是他刚刚打断我肋骨的医疗费了，想吃什么找他报销”低头摆弄马符咒试图治疗前辈的程晓玉头也不回，“这符咒怎么发动不起来？怪了,难道刚刚那个花还有治疗功效吗？”

“我认为不是这个原因，以及，我认为你现在应当立刻将这朵花受到安全的地方以免遭受意外。”蝙蝠侠捡起那朵脆弱的花，不赞同的眼神让程晓玉直得乖乖拉着纯粹容器飘到地上，老老实实地把那朵虽然脆弱但猛地一批的花儿收回鬼影王国，再解开了蝙蝠侠身上的黑暗杀手化。

“好啦，给你符咒，你这么有空就去看一下猫头鹰法庭的残党和恶魔小龙——一个人形绿色蜥蜴怪有没有逃脱吧，我这边人命关天呢，前辈脑袋上都飘煤灰了我得感觉救人——救虚空生物！”程晓玉掏出几块符咒放到蝙蝠侠手里，头也不回地继续研究马符咒。

[你这样没用。]233号看不下去了，[你试试——]

“你试试修复这个白色的头骨。”蝙蝠侠捡起被掉落在一堆看不出颜色的破布披风上几乎裂成两半的白色头骨，“如果祂和辐光是类似的生物，那或许祂们都需要一个容器，才能被符咒作用。”

程晓玉捧着那顶已经被符咒修复好的沉甸甸的白色头骨、或者说头甲面具是什么的，望向懵懂地漂浮在空中的虚空生物，晃了晃手中的头骨。

“我也不确定这样修好了没有，你来试试？

漆黑高大的虚空生物底下头颅，漆黑的虚空争先恐后地进入这具莹白的面具，很快，那个披着残破披风的独臂骑士又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啊，这不还没治好吗......”程晓玉有些沮丧，“难道这也是因为马符咒老家没有虚空生物吗......”

[没事，你把祂面具修好就够了。]233号说，[虚空生物的治疗要靠吞噬灵魂，在祂老家打几个敌人或者泡个温泉啥的就行了，祂老家的温泉能回血还能回魂，但凡剩下一口气泡泡水都能好，但暂时没办法把祂送回家，这里对祂而言有点水土不服，你修好祂的面具让祂不至于在这里消散就足够了。]

灵魂，池水......

程晓玉决定回头带前辈去阿拉伯半岛泡泡拉撒路大澡堂，可能风味不太一样，但多少应该也能在这里体验到家乡的风情。

“没有发现你口中的恶魔小龙。”视察完整个据点的蝙蝠侠平静地注视着那位独臂的骑士，“T女郎，回蝙蝠洞之后你需要就这次的战况进行汇报，包括这个生物的信息。”

“好的。”程晓玉说，“但是还请对这位崇高的骑士礼貌一些，不要称呼祂为‘这个生物’，没有故意抬你杠的意思，就是单纯觉得不太好，你不听我的也没事啦.......”

“那么我应当怎么称呼祂。”蝙蝠侠说，“你懂祂们的语言，祂的名讳是什么。”

“其实我会说祂们的语言是因为一种特别的翻译魔法，而且一直都是我唱单簧，‘前辈’除了主动要求进梦境揍辐光以外没有表现过主动意愿，连‘前辈’这个称呼都是我自己起的。”程晓玉看着旁边弯腰默默注视她和蝙蝠侠交流的前辈，叹了口气。

“毕竟从这个圣殿的积灰和破损情况来看，祂的战斗经验肯定比我丰富，在对付辐光这方面肯定比我们俩早，我称呼‘前辈’没啥问题......”

“要不干脆就叫祂傻大个吧。”阿奋说完就被阿福拍了一巴掌。

“这是一位崇高的武者，要对他怀有尊敬之心。”黑虎阿福说。

“那你说叫什么啊！”阿奋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自己被拍疼的肩膀，“祂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了，我们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