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使劲地吸了口气，才把自己此时心里奔涌的情绪给强行压了下去。他是很想大发雷霆，但此时不是时候，最后他只是把枪收了回去，然后按着提姆给的坐标开始开传送门。

“……谢谢。”

“可别了，我这样的小人物还承受不起伟大蝙蝠侠的……”崩碎的金色法阵碎片打断了杰森的话，最熟悉的传送法术出问题让杰森脸色很不好，他二话不说又开了一次传送阵。

但这次的传送法术依旧崩碎了。

杰森又皱着眉头开了个传送法阵，把明明解决完敌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汇报的夜翼和罗宾提溜了回来。

“坐标有问题。”蝙蝠侠道。

“有人在那个坐标周围使用了屏蔽传送的魔法。”再开了几个传送门又用掉几个侦查性魔法的杰森敲下定论。“施法的人水准比我高，而且不仅仅是传送，监视、监听等侦查手段一样被屏蔽了。”

“那物理上进入的手段呢？”

“得试过才知道。”杰森给自己在离钟楼较近的一个隐蔽处开了传送门，刚准备跳进去就被蝙蝠侠摁住肩膀，他不耐烦地扭过头去。“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但目前在座的就我一个魔法侧！你能不能不要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你怀疑我我怀疑你上？”

看着发怒的二儿子又苦于现在不能挑明相认解释又不善言辞的老父亲只能把自己对二儿子的担心简短地表现出来：“处理稻草人是我的职责，我必须和你一起去。”

老管家重重地叹了口气，全称监听的提姆悲伤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夜翼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达米安左看看红头罩又看看蝙蝠侠克制着自己上去告诉自家二哥他已经掉码的冲动。

所幸红头罩对此似乎没有什么意见——至少表面上是没什么意见，但是因为到在场人只能看到红头罩（头上戴着的那个）的表面，再加上在场的人已经知道了红头罩的真实身份，所以在场的人里没有一个真的相信他没什么意见的。

但就结果来说，红头罩同意了和蝙蝠侠一同前去钟楼寻找稻草人和那名不明身份的法师，其他人则在原地待命。

可能是因为另有计划，也可能是因为自大，物理进入钟楼的方式并没有被阻挡，通讯也没有被切断，二人的潜入计划进行的还算顺利。

在解决完一些小喽啰后，二人成功地通过升降梯来到了钟楼顶层，果不其然见到了站在钟楼平台边缘的稻草人、被胶带绑在轮椅上的芭芭拉和一个雇佣兵。除此三人，整个钟楼顶部空无一人。

“嘿，破布麻袋，你的计划已经泡汤了，阿卡姆和停尸间你选一个吧。”一见到稻草人，杰森直接掏了双枪，枪口直指稻草人和那个雇佣兵的眉心。

“给我跪下，克莱恩。现在。”蝙蝠侠逼近稻草人。

“如果你们不想害死这个女孩的话。”钟楼顶层原本的防护栏杆已经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破坏掉了，芭芭拉的轮椅有一半都是悬空在这几百米高空上，全靠稻草人一只手扶住轮椅才免于坠落。

“放开她。”杰森的枪口依旧没有从稻草人身上挪开，“如果你不想直接去停尸间的话。”

“好吧好吧，那我就只好——”稻草人遗憾地摇摇头，举起了双手，本就摇摇欲追的轮椅彻底失了平衡。

“——放开她。”

芭芭拉的尖叫和红头罩的枪声同时响起。

此时的蝙蝠侠并没有阻止红头罩开枪，因为他已经跃下了钟楼去接住被轮椅旋转惯性跑出来的芭芭拉。

“谢谢你蝙蝠侠，但是杰森他——”被顺利接住逃出生天的芭芭拉担心道。

“我稍后马上上去和他汇合。”

因为此时蝙蝠侠和芭芭拉已经降落到了地面上，他们不知道此时钟楼上方异象突生。

在子弹即将击中稻草人的时候，他身边的那位“雇佣兵”周身暴起了强烈的气浪，紧接着那雇佣兵的身上凭空长出了一只黑灰色块组成的类似蝠翼的翅膀替稻草人挡住了致命的子弹。

紧接着，气浪翻滚，那双生这灰色肉膜和黑色骨架的翅翼和翻滚的气浪将“雇佣兵”包裹了起来，当翅膀在此张开的时候，一个通体灰黑色，有着一条类似蜥蜴的尾巴和锋利且巨大的爪子，和一双与鬼影女王化的程晓玉和被圣主附身时的达米安一样猩红得看不见瞳孔和眼白的眼睛的生物出现在了那对翅翼的中央。

“初次见面，我是天空恶魔西木。”

恶魔狞笑着煽动翅膀，宣告末日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