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利亚后一步赶到向众人证实了达米安的身份。

“你还和我说要注意防护措施？你看看你当年没注意防护措施搞出的人命都这么大了！”迪克喊道。

面对大儿子的控诉，蝙蝠侠不为所动：“你与那位‘鬼影女王’签订了契约。我要知道契约的内容。”

“很遗憾，吾爱。”塔利亚说。“我们和达米安都签了契约，详细信息不能透露。”

“那么契约的内容又是什么？”康斯坦丁吐出一口烟圈。

“契约的详细内容依旧不能透露。我只能说出大概内容——是约束我们不透露出有关‘那一位’任何信息的契约。”塔利亚撩了撩头发。

“哦，还有‘契约的一切解释权归鬼影女王所有’。”

“……”

“红头罩也在这份契约范围内？“面对如此”严谨的契约“，蝙蝠侠试图挖出更多情报。

“关于红头罩旨在契约最后面提及了一下，只说我们不得主动透露他的真实身份。”塔利亚饶有兴趣地看着蝙蝠侠。“不过，吾爱。我相信这对你而言并不是一件难事。”

“……”

众所周知，

蝙蝠侠永远有着PLAN B来应对各种状况。

红头罩失去知觉的那段时间，蝙蝠侠可不仅仅是在他身上装了追踪器和窃听器。

蝙蝠侠还趁红头罩失去知觉的时候取了他一些血液样本，就是为了应付眼下这种“对方拒绝交流”时的PLAN B 。

当然了，就算那个鬼影女王配合谈话蝙蝠侠还是会扒掉红头罩的马甲——谁让他在哥谭发展事业呢？

从鬼影女王的态度来看她和红头罩的关系确实如红头罩所说，认识、却不是对方的队友。

哪怕是他们绑架了红头罩，对鬼影女王而言也只是“挑衅”而不是“威胁”，还有鬼影女王和红头罩对彼此的否定，却在某些场合会下稍微帮助对方的情况来看……

“是情人吧！”拥有丰富感情生活的AKA人形自走破击炮迪克在内线说道。

“这么说不太准确。“正端着咖啡等着布鲁斯用蝙蝠电脑分析红头罩血样的提姆加入了讨论。“从鬼影女王当时的发言来看，显然‘男宠‘这个词更合适。”

“我该庆幸现在没有小孩子在现场吗？”芭芭拉加入了讨论。

达米安刚被带回蝙蝠洞，交给激动的阿尔弗雷德。现在他正在大方地审视蝙蝠洞。虽然达米安是刺客联盟出身又在那位鬼影女王手下生活了一段时间，但考虑到那指向不明的“契约”和未成年身心健康——虽然迪克他们并不觉得这中程度的话题能对一个在刺客联盟长大还被恶魔养了一段时间的孩子造成什么心理阴影，但是阿尔弗雷德可不管那么多。

谁说错一句话，那他就可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和小甜饼说再见了。

殊不知在日后，达米安得知了迪克他们已经敲板的“真相”后，他确实是为此受到了极大的心理打击。

达米安并没有注意到迪克他们那边的动静，事实上，他现在已经顾不上他们了。

“……杰森？”达米安怔愣地看着相框里熟悉又陌生的青年与自己的父亲站在一起，二人脸上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您认识杰森少爷是吗？”阿尔弗雷德站在达米安的背后，看着那张被擦拭的一尘不染的相框。

“母亲告诉我他是父亲的第二个养子和搭档。”达米安说。“他全名叫什么？”

阿尔弗雷德没有说话，只是引着达米安看向另一边的制服展示柜。

二代罗宾的制服柜前，有一块小小的黄铜名片。

【杰森.陶德】

达米安抬手轻轻摩挲这名字后面的刮痕。名字后面似乎还写了别的什么，但却已经被数道刮痕破坏了。

刮痕极深，极长，像曾经深可见骨的伤疤，像达米安曾经在杰森身上见到的那些伤疤一样可怖。

“潘尼沃斯。”达米安看了那名牌一会儿后，又问。

“小丑对他做了什么？“

“你怎么会知道小丑和杰森的事情？“布鲁斯回头，看向达米安。

达米安回望自己的父亲，一言不发：“……“

理智上，他应该老实告诉他一直崇拜的父亲，杰森.陶德还活着的消息。

可就在达米安打算开口的时候，眼前就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杰森伤疤盖伤疤的身体，达米安是在刺客联盟长大的。他很清楚有很多伤疤根本就是折磨伤，在联想杰森对小丑毫不掩饰的仇恨，以及他所知道的，程晓玉与杰森组队的原因是因为程晓玉曾经救过杰森这些信息……

还有，杰森从不掩饰的对布鲁斯的失望。

在达米安与杰森的训练中，杰森经常会下意识地训训斥他“不要期望任何人来拯救你”“哪怕是你的父亲他也并不是无所不能的！”“不要天真的以为你死后会有人为你报仇！”

那时候达米安就有感觉，明明杰森骂的是自己，但每次骂完，杰森的状态看起来都非常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