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家孩子一直以来都渴望着能够迈入大学的校园,只是苦于没有现状我们无法找到一家能够接受我们的社会上的学校。我们非常感谢凝愿意接纳我们。”程晓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您能够读心，想必您应该也发现了，我们二人的能力并非变种能力。”

“是的。”X教授温和的说道。“但我想这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外面那个叫蜘蛛侠的孩子和他一样，同样不属于变种人。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欢迎所有心怀正义之心、需要帮助的拥有一些特别能力的人。你们无需拘束。”

“不不，泽维尔先生您有些误解了。”程晓玉苦笑道。“最大的问题在于，我们不是科学侧的啊。”

变种人和超能力者属于科学侧，而像程晓玉和杰森这样的明显是属于魔法侧的，这二者能力的根源不同，在一起很容易出现问题。

就像实战课，人家科学侧的变种人超能力者爪子热射线冰块各种超能力齐飞，然后他们这边掏出魔杖冲上去俩昏昏倒地完成双杀……这叫什么事嘛！

而最大的问题是，不管是变种人还是超能力者，人家的能力都是固定的，故而老师会针对这份能力的弱点和优点进行训练。但魔法是可以学很多种的。今天老师和你说你不擅长空中作战，要注意提防空中单位，明天你就原地升天开无双……你这叫老师怎么教？

那边能够读心的X教授听见程晓玉心中所想，倒是释然一笑。

既然是魔法，那么程晓玉和杰森那完全不科学不讲道理简单粗暴的能力倒是能解释了。

“不必担心，我们会针对每个学生来调整教学，像这孩子这样的，他也可以单纯的学文化。如果他需要锻炼自己的能力的话，训练场也欢迎他，一些老师和学长或许也能给予他一些关于什么情况适用于什么能力的提议。”

“不过，我认为你应该问问你旁边那孩子自己的意见。”X教授望向坐在程晓玉旁边的杰森，温和的笑道。“你们可以回去商量一下。当然，小姐你也可以考虑一下，你的年龄并不算大，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为你们二人敞开大门。”

“我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要我去上大学！你明明知道我后面要去找蝙蝠侠复仇！我没时间和那群小鬼过家家！”

回去之后，杰森把外套揉成一团扔在沙发上，怒气冲冲的吼道。惊得本来再兴高采烈看球赛的黑暗杀手四人噤了声，探头探脑地看过来。

面对杰森的质问，程晓玉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在把自己的脸从头罩和口罩下解脱出来后才奇怪的望过去。

“你未来要去找蝙蝠侠算账和你不去上学有什么关系？你很讨厌上学？”

“这和我讨不讨厌上学没关系！我要为了将来那一天做准备！我没时间去做上学这种事情！”

“所以你不讨厌上学……哪么，你觉得你能活到多少岁？”程晓玉冷不伶仃的抛出了一个问题。

“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你不要转移话题！”

“我没有转移话题。”程晓玉把换下来的风衣挂在一旁的椅子上，转过头，神色认真的看着杰森。“如果你不明白我要问什么，那我换个说法，普通人类的平均寿命是多少岁？”

“……”

“80岁左右。”程晓玉接着说道。“所以你是打算80岁再去找一百多岁的蝙蝠侠算账？”

“当然不，只要再给我几年时间准备，我就能……”杰森皱着眉。“所以我更没时间去上什么学校。”

“那然后呢？算完账然后呢？你打算做什么的杰森？”程晓玉给自己和杰森各倒了一杯橙汁。“从一开始，你所规划的未来就只有‘向蝙蝠侠复仇’，但你有没有想过那之后你要做什么呢？”

“在你找蝙蝠侠算账之后，你打算过什么生活？别和我说你找他算完账你就自杀，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你就真的是太逊了。”

“我要向蝙蝠侠证明，他那仁慈的方法过时了，我的方法才能真正拯救哥谭！”杰森喊道。“我要让那些人渣获得应有的报应！”

早在面对威尔汉斯的时候，杰森就有想过这个问题了。虽然威尔汉斯的计划因为他本人低估了城市黑暗世界的力量而导致某些部分过于天真，但对于小时候生活在犯罪巷的杰森来说，这是确实给了他灵感。

刚开始，杰森是打算以杀止杀，把所有恶棍人渣通通从哥谭彻底清扫出去，但现在他有了另外的打算。

既然法律不能约束哥谭，那就用犯罪来约束犯罪。

“嗯，很宏伟的计划。”听杰森说完全部事情的程晓玉面无表情的橙汁。“但按照你这个想法来说，你更应该去上学了。”

“啊我知道，按你的想法——用鲜血威慑罪犯，让他们守规矩——虽热我不是很喜欢这个手法，但我承认这确实是个简单粗暴又有效的方式。”

“但是麻烦你想一想，那些都是‘红头罩’的任务，是‘红头罩’的想法，那‘杰森.陶德’呢？”

程晓玉看向杰森。

“我并非是否认你的决定，我只是认为，义警不能成为你的全部，身为一个16岁的男孩，你应该去看看别的东西，而不是被鲜血和复仇占据所有的视线。”

“而且退一步说——”

“这些还都是你的计划吧，你连‘向蝙蝠侠复仇’这第一步都没达成，你就想着‘啊我好忙我还要统治哥谭的黑暗世界我没空去学校’——你不觉得这想的太远了吗？”

“还有啊，我已经想问很久了——你心里，其实超级重视蝙蝠侠的对吧？而且觉得自己比蝙蝠侠弱很多对吧？”

“我才没有！”杰森“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我不会输给那个观念落伍的老家伙！”

没有否认第一个问题呢……

程晓玉在心底悄悄叹了一口气。

“所以你超级重视蝙蝠侠。”

“不！我只是重视如何证明他的观点落伍了！”杰森吼道。“我一点都不在意他怎么样！我也不在意他怎么看我！他的死活和我没有关系！”

“但是你的不是很想上所好大学吗？”程晓玉说道。“上次门口便利店阿姨问你为什么不去学校的时候，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