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回过头，看到另一个黑发女孩举着自己的手机一脸无措。

杰森在看到小丑越狱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给程晓玉打了个电话，告知自己没事，想让她放心。

他又不傻，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杰森也看出来了，程晓玉是真的在关心他。虽然她关心的方式有些特别。

比如她并不会在他做噩梦的时候叫醒他，而是会带着杰森去直面自己的噩梦并让杰森亲手击碎他。

比如她开头说着两个人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却总是会在晚上偷偷给他掖被子——其实她一进门杰森就醒了，只是杰森一直没有阻止她。

杰森也曾经偷偷查过程晓玉的档案，父母双亡，曾经有个弟弟但后来就去世了。

她弟弟去世的年龄和杰森差不多大，所以杰森刚开始觉得程晓玉很可能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弟弟。

但杰森不喜欢这种被人当初替代品的感觉，他总认为程晓玉对他的关心是因为把他当初了她死去的弟弟，所以他后面和劝他小心不要总是把自己弄伤的程晓玉大吵了一架。

“我不可以成为你那个死去的弟弟！”

他那时甚至做好了程晓玉对他大打出手的准备了。

但是程晓玉完全没有生气，她看起来只是很茫然。

“谁让你成为我那个弟弟了？”

本来都准备好和程晓玉对线的杰森噎了一下。

“是什么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我把你当成我弟的替代品？”

程晓玉颇为无语的看着杰森。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杰森瞪视着程晓玉。“你敢说你不是再用对你弟的方式对待我？”

程晓玉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杰森。“那按你这么说，你帮我做菜帮我做家务和我一起做任务，你是不是把我当成蝙蝠侠的替代品？”

“我没有！”杰森吼道。

“那我也没有啊。谁告诉你一件事只能和一个人做的？那着你这么说你还和蝙蝠侠一起呼吸过呢，难道待在我这里你就不能呼吸了？那难道你在我这里呼吸就是把我当成蝙蝠侠替代品了？没这个道理的小老弟。”

“……..”杰森说不出话来。

他明明觉得对方是在胡言乱语，但是……

但是他就是说不过她！

程晓玉看着满脸通红的杰森，突然很想抱抱这个内心敏感的孩子。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她揉了揉男孩柔软的头发，看着他那双蓝色的眼睛，用自己最认真的语气告诉他：

“人永远不能彻底取代别人，同理的，也永远不可能成为别人。”

“你是杰森.陶德，除此之外的所有东西，都是附加在这之上的。”

“同时，你是绝对无法被取代的那一个。”

那此之后程晓玉和杰森的关系进一步变好，杰森也不再向之前那样对程晓玉的关心有所排斥，所以在听到小丑跑出来的所导致的情绪风暴过去后就给程晓玉打了个电话打算报平安。

但是电话立刻被挂断了，然后杰森收到了一条那种手机默认挂断电话后可以直接选择发送的系统自带信息【对不起，我现在很忙】。

杰森不以为然的把手机收好，继续开始找符咒。

新闻里小丑出现的街区离这里很远，而且他现在所在的这种有些偏僻和安静的住宅区小丑也一般不会选择。

毕竟众所周知，小丑喜欢高调。

“所以这和我被绑到这里有什么关系？这个地方也不是什么很热闹的地方啊。”程晓玉环顾四周。“这个……废弃工厂吗”

“哦你可真了解我，我当然是很想吸引更多的观众的，但是我现在更想和小蝙蝠独处玩个游戏。”小丑理了理自己紫色西装的衣领，在程晓玉前小小的转了个圈“你觉得我这样够帅气吗？”

“……你头上有搓头发立起来了。”程晓玉努力克制住了自己开符咒冲上去揍人的冲动。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选我？而且你为什么只选我？”

“啊哈——感谢你——哦！你问我为什么只邀请你来参加我的游戏？”小丑抬起手轻轻的捏住程晓玉的下颚。“我本来就打算选一位幸运观众来参与我的演出——正好！我发现了你！你简直是太合适了——你的头发和眼神就和我一以前养的一只小鸟一样——不过他的眼睛是蓝色的，而且头发也没有这么长。”

闻着那扑脸而来的化学品气味，程晓玉强忍着不露出嫌弃的表情，还要安抚暴.乱让他不要上前把“这个散发着臭味的垃圾”给扔出去。

“哦，我希望你不要剪掉我的头发。你知道的，我好不容易才留这么长头发的。”

在小丑和周围小丑帮成员侧耳的尖笑声中，程晓玉默默的点进了商城，用自己这短时间用符咒揍人攒下的积分买了一个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