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和两面宿傩有某种关系。”羂索看着面前这个手持咒具的女人,记忆从某一刻开始忽然觉得所见之人有点熟悉,但是他的过去时光漫长,一时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不,不管怎么说,她有宿傩的术式就很不寻常,这已经完全超出他的认知了。
这人是容器?还是后裔?
“你看起来有很多疑问。”澜眯了眯眸,“正好,我也有,到总监部的监牢里慢慢聊吧。”
“话别说得太早,施展这么大面积的领域,你还能有多少战斗的力气。”羂索手中结印,显然是要发动术式的征兆。
“笨,我又没说我是一个人。”澜反手挥了一刀,深红的刀气划破了雨幕。
一只大掌忽然扣住了男人的肩膀,另一只手从后擒住了他的脖颈将他举了起来,“这样就不能再跑了吧?”
身高一米九多的男人提着羂索如今的身体就像拎鸡崽一样轻而易举,苍蓝色的眼眸如梦魇般倒映出他来不及反应的面容。
五条悟端详着手里的这个脑袋,“只要沿着这个缝合线把脑壳掰开就可以了吧?想想有点恶心,要不交给硝子,她擅长这个。”
“谨慎为上,他现在占据的是福泽的身体,咒力或许会受到身体的限制,术式可不会,还不确定他会不会用脑子瞬移逃跑。”澜收起了无拘,举步上前,使用领域展开的时候她察觉到边缘地带有集中的术式攻击,就料到羂索可能在这里,确定了位置之后立刻把领域撤除,领域外面的人自然而然就进来了。
五条先生只是比其他人脚程快一些罢了。
歌舞伎町的方向又传来了咒灵操术的漩涡和祈本里香的气息,火焰和海水交织,剧烈的碰撞使得地动山摇,节节攀升的咒力湮灭在冲击的光影里。
五条悟忍不住指指点点,“你看看,他们几个哪个动静比我小了嘛,这和被虚式砸过有啥区别。”
“有的。”澜和助理打了个电话,捏了捏眉心,压下了眼底浮起的疲惫,她可不是自家这位一天能开好几次领域的神子。
五条悟耸耸肩,他晃了晃手里闭目不语的人,“喂,他不说话了,不会是跑了吧?”
正说着,那双眼睛又睁开了,比起一般被当场抓获的罪犯而言,他的目光显得格外镇定,“不得不说,今天真是非常精彩。”
本以为的偷袭,结果对方早就做了防范。
本以为的调虎离山,不知道他们怎么又突然从京都回来了。
他的计划,反倒步步在对方的算计之中。
今天的行动,如果他拿到的是一个术师的身体,必然不会落入他们手中。
羂索的脑海中忽然浮起一个念头,该不会,连他寄生到这个没有战斗力的文员也是他们计划的一环吧?
倘若是这样,那这个女人的心思也太可怕了。
澜察觉到他讳莫如深地看了自己一眼,觉得有点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