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卖关子。”
“查无此人。”段弋锦说出最不可能的一种结果。
“你说什么?!怎么会呢?”杨尘按耐不住的紧张,猛得站起。
怎么会查无此人?
“我去找他。”杨尘试图去打破这个不愿意接受的真相。
但他还没迈开步子就被段弋锦拽住了,后者理解他的心情,但还是阻止道:“不能去?你想连来学校的资格都失去吗?以小梦阿姨的教育资源,把你关在家里学不是什么难事。”
杨尘的双眼越来越失真,他长这么大头一回感觉到天旋地转是什么滋味。
“回家以后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路柏严这边我再托我爸妈查查,”段弋锦看着他,担心他做出什么事:“听见了吗?”
杨尘没有回答,上课铃声响起后他才回班级,他坐在位置上,身体越发冷,心里的不安让他手抖的连笔都握不住。
搞什么?
突然失踪?演电视剧呢……
好端端的人就不见了。
又是因为自己。
他……怎么会把路柏严害成这样?
到了戒同所的路柏严换了身他们统一的“病号服”。
他被关进一间房里,令他想不到的是,这房间里还有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女生。
意思就是他要和这个女生共处一室。
但好在还有一个年纪差不多大的男生。
他们也穿着病号服。
这两个人似乎已经统一战线了,小声地讨论起来路柏严。
同在戒同所的苏子衿通过监控看着路柏严走进房间,他微微一笑,拿出了一万块钱放在桌上,语气没什么波澜:“凌梦河吩咐的,多照顾照顾他。”
戒同所所长见钱眼开,收了钱后连连点头答应:“放心放心。”
苏子衿看他这副模样抬手拍了拍他的脸:“过几天我会带着凌梦河来看他,希望你们能准备好。”
所长笑眯眯地答应,恭恭敬敬地送苏子衿离开。
段弋锦这边找了路柏严两天也没有任何消息。
月考时的那两天,杨尘全程都趴在桌上碎觉,就算睡不着也不答题,甚至名字都不写。
所以月考成绩排名出来时,他连倒数第一都不是,根本就不在榜上。
老齐非常生气地把杨尘叫到办公室,怒把他的卷子扔在桌上。
“杨尘,你来告诉我为什么不答卷子?”老齐的语气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惋惜:“考不好是能力问题,考零分是态度问题,可你名字都不写,连个态度都不给我!”
“不都一样吗?”杨尘说道,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什么?什么一样?”老齐皱着眉看他。
“我成绩好坏与否,考不考得上大学结果不都一样吗?”这些文字在杨尘嘴里说出来很轻松,很有底气:“我考上名牌大学会接手我爸的公司,或者有很多人都会来帮我完成一件我喜欢的事儿,如果我考不上,还是一样啊,我何必自讨苦吃去学习?”
“杨尘!”老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努力的意义不在于成功,而是让你问心无愧!如果你不努力,那些为你伸出来手你好意思去握吗?不臊得慌吗?”
“我知道你身上的事儿对你打击很大,很多人议论纷纷,但我们放弃你了吗?你看看,你去看看班上的同学,看看任课老师有哪一个瞧不起你?”
“我知道,但是……”杨尘顿时语塞,他不学习的理由确实不像所说的那样,他就是莫名的失去了拿起笔的动力。
“你有想过,为什么路柏严被开除了还能这么坦然吗?”老齐语气终于放缓了些,或许他也知道,路柏严这个名字对杨尘来说多重要。
杨尘恍惚着,他抬起眼看着老齐。
“因为比起大学,更重要的是你,他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为了你。”老齐言尽于此,剩下的只能靠杨尘自己去想明白。
后来,老齐又语重心长地说了很多,但杨尘始终没有什么回应,老齐只好先让他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杨尘的时间依然被完全限制,他吃得东西越来越少,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差,短短几天就瘦了十斤。
段弋锦给他买了些爱吃的,可杨尘吃完就吐,他也没办法。
最后杨圣哲找了医生,不是厌食症。
就是普通的应激反应。
但是吃不下去东西也不是个办法,偶尔会给杨尘打葡萄糖点滴。
戒同所内,路柏严每天吃一些名称,成分不明的药,他看过有些人不吃药会挨打,强行注射或者电击。
但路柏严表现很好,除了治疗以内的电击,他没挨过打。
直到有一次一位将近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找到了路柏严。
“他又没犯错,你们带他去哪儿啊?”和路柏严住在同一间屋子里的女生挡灾了前者面前
“少多管闲事儿。”那男人推开了他,抓着路柏严就不放开,死死地拽出了门外。
“唉!”另一个舍友男生刚要上前,就被一脚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