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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书啦 > 重生后贵妃想上位 > 第50章 一笔勾销

第50章 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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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蓦然应道∶“您,您说。”

“若哪日我走了,你,要护好她。”

长风心脏一紧,眼眶盈了水珠,喉头梗塞,“您说什么呢!有我在,还有老黄头,他医术高超,能抑制住您体内的毒,假以时日也定能解毒的!您,别说这种话了!”他声音逐渐低下去,也知道其中艰难,甚至无解。但他始终抱着一丝希望,就算只有渺茫的一点,他也想抓住。

他百毒不侵,大不了他给他换血!

这种话他曾经也给老黄头说过,只得到老黄头无奈的叹息。

后来他再不说了。

长风隐到角落,将自己彻底置身黑暗时才任由眼泪落下。捂着嘴,不让声音落到沈清安耳中。

姜芜辞别后带着王岫白一路往西。

她实在不懂王岫白为何要跟着自己?先不说自己被满城通缉,就算隔着这一层,她如今也是个手无寸铁,囊中羞涩的普通百姓。

王岫白似乎兴致盎然,一路上也没给她甩脸色,笑盈盈的盯着窗外。

“你想问什么就问,别成天一副审视的模样,我又不是犯人,不喜欢你这样看我。”王岫白放下车帘,将窗外的风声闭在车外。

她敛起笑,眉间似是不满,但始终未发作。姜芜只当她是收了性情,开口道∶“你离宫几日,这般从容,想来相辅大人是知晓的?”

王岫白∶“我走时父亲并不知晓,但这会儿他该是知道的。我留了书信给父亲。”

“还有,你不用担心我被发现连累你,宫中我有耳目。而且我既然能安然无恙的出来,自然有我自己的法子,届时也定会安然无恙的回去。你可放心,只好好与我走这一程。”

姜芜问∶“你闹这一出必然会给相辅大人带来麻烦,到时不怕累及家族?”

王岫白冷了脸。女子多是身不由己。便是现在,她也有诸多不得已的地方,后宫前朝千丝万缕。她活在家族的荫庇下,又被要求反哺家族。她自小被约束,被教导。

王岫白苦笑道∶“我当然知道,但我现在做的,也是为了家族。”

“你以为安分守己的守在宫中我王家便能高枕无忧,就不会遭太后清算?”

姜芜想过这一层,但没料到王岫白竟拎得如此清,跋扈之下还有一颗玲珑心。

王岫白继续道∶“你我在宫中虽不对付,但我却并不将你视作宿敌,如今镇北侯府遭了难,你又……如此境地,我不想再趁人之危。今日我与你说的,你也尽可考虑,若觉得有三分道理,早些做打算吧。”

姜芜心下一惊,她看向王岫白的眼多了几分考量。

王岫白∶“你看着我王家如日中天,手握重权,恰是如此,太后下一步要清理的便是我王家。如今陛下生死不明,太后总揽大权,有另立储君之意。只是碍于百姓舆论,这才迟迟未定。可,大势下去,漆家一家之言是迟早的事,而朝中凡有反对的声音,都将会被清理。”

她眼神空明,谈起朝廷政事清晰明了,毫不模糊。

“你不知,从太岳山一事后,朝中人人自危,连我父亲也被逼着不得不战队。原先我父亲还想中立不倚,混个致仕还乡。可太后不许啊,自觉将我父亲归为拥皇党,虽然也无可厚非。”王岫白苦笑一声。

“而与我父亲交往过密的,也被太后记恨。现在朝中混乱得很呢。我出宫来寻陛下,实则也是父亲暗自应允过的。”

“没想到皇城已经乱到如此地步了。”姜芜低声喃喃。太后势大,绝然不会放过他们。

“那,镇北侯府呢?”姜芜升起忧虑,父亲战死,她又“殒命”太岳山,镇北侯府没了主心骨,会不会……

王岫白冷哼∶“太后早有铲除镇北侯府的心思,能苟延残喘到今日已经是你镇北侯府的极限。不过,现在太后的重心不在此,另立储君才是她首要紧的事。”

姜芜问∶“前些日的皇义军是你们安排的?”

王岫白有些吃惊,道∶“并非。原本我父亲是想着用舆论造势,可还没开始,京都已经自发组建了一支队伍,势要一个真相,同时一定程度上也牵制了太后的动作。”

姜芜∶“如你所说,现在朝廷大概分为两股势力,一方是坚决以太后为尊,一方是临时被划为拥皇党的朝臣。两股势力势均力敌,相互钳制,才掣肘了太后的下一步动作?”

王岫白点头又摇头,“现在看来是这样,可拥皇党始终不明晰,而且其中不乏见风使舵的,本就存了另寻他主的心思,不过在等陛下确切驾崩的消息而已。”她伤感的垂下头,眼里含了泪,不仅是对家族存亡,命运渺茫的叹息,其中也不乏含了几分对沈清安的真情。

姜芜想着什么,又犹豫着是否要告诉沈清安,但转念一想,自己能知道的,他怎会不知。既然他隐姓埋名,自然有他的打算,自己还是莫要打草惊蛇,误了他的计划。

王岫白抬头,看姜芜的眼色有几分同情,道∶“我既告知你了,你早做打算,趁现在局势还不明朗,将家中亲人安排妥当,也……免了后顾之忧。”

越到后头王岫白说得越发没了底气。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即便是逃又能逃到哪里?如今之举,非圣上能破。若能早些找到圣上,或许还有得希望。

姜芜叹息道∶“你也心知的,哪里逃得掉。我去兖州也是为此,只望家中亲人能等我回去。”

离开蓟州后走了一截官道,再往西走只有山路。路上颠簸,王岫白没了起先的兴致,晕头转向,脸色煞白。

姜芜见她实在难受,让车夫停了边。

“姑,姑娘。”车夫结结巴巴的朝里喊道,慌张的驱赶马掉头,惊慌失措。

姜芜才将王岫白安顿好些,这时又听到车外一阵响动,加之车夫手忙脚乱的失了镇定,心下不免开始慌乱。

她有自己的习惯,出门在外总要有些可靠的傍身,银钱是一方面,在择人时也尽可能的挑选些五大三粗,面目凶猛的。

只是这会儿连马夫也慌了神,她不由的往坏处想。掀开车帘,往上瞧去,只见乌泱泱的一片人群涌动,朝他们的方向过来。

马儿受了惊,慌乱逃窜,车里的她们遭了罪,直直的将她们甩出马车。

姜芜赶忙将身上的行囊扔过去,干粮,金银细软的全部抛了出去。又去灌丛中寻了一枝趁手的木棍。

她们遇上流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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