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一度的簪花大会终于落下帷幕。
昨夜在少阳峰结义的一群热血少年作了最后的道别,便分道扬镳,待四年之后,又将是新的旅途。
而离泽宫,也正式开始审判禹司凤。
大宫主坐在首位,表情严肃,说话的语气却是温和的:“禹司凤,你可知罪?”
禹司凤规规矩矩地跪在大宫主面前,毕恭毕敬地说道:“弟子知罪。”
大宫主很满意司凤的识时务,继续问道:“你何罪之有?”
司凤道:“弟子误闯少阳秘境,丢失了面具,还对副宫主的弟子动了情……”
“你说什么?!”大宫主惊得一下吼出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凤,“你再说一遍!”
元朗也震惊地看着他,手里的折扇差点被折断。
他想起禹司凤早晨送醉酒的阿罗回来,阿罗手里握着的银簪——他可太清楚那是什么了!
“禹司凤!”元朗冷声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说着,手上已经开始运转煞气。
司凤的背微微颤抖着,却依然坚定地说道:“弟子以前从不知情谊为何物,直到遇见玉丹,才知道什么叫做深情厚谊。”
话音刚落,元朗就向司凤使出一招重击:“混账!”
司凤倒在地上,吐出一摊鲜血。
“司凤!”大宫主又气又急,连忙过去将他扶起,渡了些许灵力给他,转头怒问元朗:“你在发什么疯!”
元朗冷笑一声,道:“禹司凤身为离泽宫首徒,不带头遵守宫规,竟对本座的徒弟起了龌龊之心,如今宫主还要袒护他,好啊,好的很!”
台下的弟子一片哗然。
副宫主喜怒无常的性子他们都了解得很,连大宫主都让他三分,这禹司凤胆子怎么会这么大,竟看上了他的徒弟!
大宫主自知理亏,却还是努力为司凤辩解:“师弟,事情还没有了解清楚,你也没有权力就这么随随便便处置他!”
元朗手心一摊,化出一枚令牌:“宫主,不知这枚老宫主给本座的黑羽令是否有权力?”
大宫主凑上前一看,的确是老宫主的黑羽令,没想到竟在这家伙手里。
元朗嘴角边的一抹笑意落在大宫主眼里就是对他的挑衅,他气得说不出话:“你……”
司凤见两人又剑拔弩张起来,急忙开口:“副宫主,此次的确是弟子的不对,没有第一时间告知您。司凤愿接受处置。”司凤的话说得太急,竟又咳出了几口血,可想而知副宫主的这一掌有多重。
元朗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嗤笑道:“禹司凤,收起你的那一套,弄得好像是本座冤枉了你一样。行了,既然已经认罪,那就先将你关起来吧。”
司凤向两位宫主分别行了一礼,然后就被押入大牢。
大宫主目送司凤离开后,“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
元朗依旧是无所谓的态度,扫视了一圈台下的弟子,也摇着扇子离开了。
弟子们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牢狱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司凤走进去后,弟子便又将其锁上。
“哎,真没想到,这个禹司凤,表面看起来像个君子,实则呀,就是个老色鬼!”
“啊?不会吧?禹司凤不是宫主的嫡传弟子吗?他不会做那种事吧?”
“谁知道呢,你是没看见,刚才副宫主发了好大的火……”
司凤没有理会他们的闲言碎语,径直走进一个房间,轻声唤道:“柳大哥,柳大哥,你在吗?”
“在呢在呢。”被叫作柳大哥的男子慌忙扔掉手里的铁铲,转身就想和司凤来一个熊抱,“小凤凰,我可想死你了!”
司凤一个瞬移,柳意欢就扑了个空,摔倒在地,夸张地叫道:“唔!痛痛痛痛痛!”
司凤无奈笑笑,将柳意欢从地上拉起来,柳意欢看到司凤清秀的脸,问道:“你的面具呢?”
“丢了。”
“哎呀,你真的是!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个面具都保管不好!你你你……真是急死人了!”柳意欢急道。
司凤走到石桌前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三清茶:“柳大哥,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
柳意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呀!”
他转了转眼珠子,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小凤凰,你的面具是怎么丢的?”柳意欢凑到司凤面前,八卦地问道,“是不是哪个姑娘替你摘下来的?快点告诉柳大哥,柳大哥帮你们牵红线。”
司凤的脸竟一下变得绯红,低着头不说话,柳意欢一看就知道有戏,更加兴奋了:“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带来给柳大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