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宿言从酒店浴室出来,头发并没有吹干,还蕴着水汽,他一手抓住帕子擦着头发,一手拿着吹风机,对坐在沙发上的白宸道:“我好了,你去洗吧。”
“好,看完最后几条。”白宸头都没抬,只给乔宿言露了个后脑勺。
乔宿言也不催,他知道白宸有每天看新闻的习惯,最近从早上七点到晚上十点都要回妖怪屋搞装修,也就晚上回酒店后的这段时间留给白宸刷新闻。
反正浴室就在那儿,又不会长腿跑了。
乔宿言进了他的那间卧室,刚走到床边,就注意到床上不停震动的手机。
“谁快十二点了还这么闹腾。”乔宿言坐在床边,拿起手机,“估计是鑫子又在酒吧嗨,找我玩真心话大冒险?”
嘀嘀咕咕的猜想中,他打开了手机,原来不止郑光鑫一个人,是‘有福同享,有难退群(4)’的群聊炸了。
[郑光鑫:大乔呢?@乔宿言,还没冒泡,睡死了?起来嗨啊!]
[苏宵:他最近忙着当装修工,早出晚归,这会儿在洗澡吧,再等会儿。]
[傅嘉:鑫哥,你叫我们什么事啊?先说说吧,言哥等会儿可以翻聊天记录。猫猫好奇.jpg]
郑光鑫是个富二代,是乔宿言大学的时候因为一次乌龙事件认识的,后来不打不相识,误打误撞成了损友;
苏宵是乔宿言的高中同学,一见如故,家里带点官背景,沾了点儿官二代的边;傅嘉则是跟乔宿言一个院的发小,他的父亲也是警察。
乔宿言15岁父母殉职,变相成了孤儿,而傅嘉不到一岁就没了爸,他妈身体又弱,没了丈夫后,逐渐抑郁,没一两年也跟着去了,只留下傅嘉和爷爷相依为命。
傅嘉是早产儿,打娘胎里就体弱,抵抗力不行,一个不注意就会生病。
他小时候几乎每天都病着,大大小小的病让人防不胜防,爷爷又年纪大了,照顾不过来,经常病情恶化,徘徊在生死边缘。不知道有多少医生说过,“这孩子能活过成年,都是命大”。
后来还是乔宿言一家多照看着,傅嘉才好了不少。
在傅嘉10岁的时候,他爷爷离世,乔家父母就将人接过来一起养着,后来他12岁的时候乔家父母接连殉职,乔宿言又凭一己之力将人照顾长大到现在。
毫不夸张的说,两人就像是亲兄弟。
[乔宿言:来了,什么事?先说一句,朕累了,你启奏的事,最好值得朕浪费睡觉时间。]
[郑光鑫:呸!都开群视频。]
乔宿言找了个位置将手机放好,接通视频,手机屏幕上出现四个风格各异的帅哥。
“哥!”傅嘉看到乔宿言,眼睛亮晶晶的,很高兴的挥手打招呼。
乔宿言一边继续擦头发,一边询问道:“小嘉,你体检结果怎么样?这次医生让你做全身大检查,我都吓了一条,结果都出来了吧?”
郑光鑫接嘴道:“报告我都亲自看了,跟之前一样,好好养着就行。”
“嗯嗯。”傅嘉乖巧的点头,“鑫哥陪我去拿的报告,今天拿的最后一份报告,他也看了。”
乔宿言这几天提着的心放了下来:“那就好。”
“鑫子,你要说的事呢?憋到现在,该说了吧。”苏宵端着一碗蔬菜沙拉当夜宵,一口接一口。
郑光鑫神神秘秘道:“你们知道吗?明天就是末世了。我们距离零点还有四十五分钟二十九秒,享受最后的狂欢吧,兄弟们!”
随着郑光鑫最后一声落下,响起特嗨的重金属音乐,显然是他打开了音响。
“……”
苏宵放下了还插着圣女果的叉子,期待的脸都垮了下来:“就这?”
“他就是想找个理由开party,果然还是那个夜店小王子。”乔宿言一眼看透本质。
傅嘉道:“鑫哥,你是不是被阿姨停卡了?”
郑光鑫关了音乐,整个人跟打焉儿了的茄子一样:“你们知道的,我有个天才表哥,他今晚来我家吃饭了,然后我妈就想强行改掉我不务正业的性子,停了我的卡,非要我去追赶天才表哥。”
郑光鑫拍桌:“我这种凡人,怎么可能追得上天才?她这是想逼死我啊!”
“唉。”乔宿言三人对视,纷纷摇头:这人没救了。
“诶?”苏宵眼尖,“言言,你戴项链了?哪家的新品吗?拿出来我看看啊。”
苏宵也算一个时尚弄潮儿了,对各大品牌新品一清二楚,但隐约看到的乔宿言的项链却很陌生。
乔宿言将项链拎出来:“你说这个?就是一个普通手工制作的樱花瓣标本纪念品,不到一百,不是什么值钱的。”
“你有情况。”作为这么多年朋友,苏宵无比敏感的察觉到不对劲。
傅嘉也跟着附和:“哥,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全场就郑光鑫是真纯,一点没看出不对劲,还道:“就一个不到一百的项链,你们都想什么呢?大乔这辈子是要跟音乐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