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公安要带着库拉索去东都水族馆的消息,他申请了武装直升机的使用权,朗姆秒批。
贝尔摩德假装不经意间将消息透露给了笹花杏奈,后者有些感慨。
真不愧是琴酒,上可开直升机扫射东京塔,下可握潜水艇轰炸日本海。现在好了,还搞了个战斗机。
今晚的东都水族馆格外热闹。又是八个蛋,又是停电,又是枪林弹雨。
距离东都水族馆一千米开外的建筑地,有一辆加长版莱斯莱斯银云停靠在河岸边。车上坐着三个黑西装保镖,一个胡子大叔。
如果贝尔摩德看见这张脸,已经会惊讶地喊上一声,‘朗姆’。
朗姆是独眼,还龇着一口牙。平时不笑还好,一笑起来就显得格外猥琐。
朗姆:"不就是把人接回来吗,琴酒未免闹得也太大了。"
只隔着一条河,东都水族馆那边的一举一动朗姆这边都能听到,更别说琴酒现在正上头的情况了。
一阵悠扬的电话铃声响起,朗姆瞥了眼手机屏幕上的备注,是贝尔摩德。
"喂?是事情出了什么变故吗,贝尔摩德。"朗姆极力沉声,可语气中不免带上了几分急切。
那头的贝尔摩德在诉说战况,当听到‘琴酒正在扫射摩天轮’后朗姆立刻明白了刚才的动静是什么。
"你是说库拉索叛变了?这不可能!"朗姆厉声反驳,接踵而至的是质问,"我记得我只是批准了琴酒用那架战斗机,他有什么权力越过我,越过我这个组织的二把手去处置库拉索,他凭什么?"
说到最后朗姆的脸都涨红了,那咬牙的模样是能止小儿啼哭的存在。
不知道贝尔摩德又跟朗姆说了些什么,朗姆最后气的直接挂断了电话。
"库拉索..."
朗姆恶狠狠地念着这个名字。
他亲手染黑的白纸,一直用药物控制着,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叛变?所以,是琴酒?
朗姆的心里一团乱麻。
先是对波本卧底的指控,又是宾加突然失联,再是现在疑似叛变的库拉索...
说这其中不存在些什么关联,朗姆是半点不信的。
是谁?是谁在这背后搅动风云?
建筑工地顶楼。
"呼,真冷啊。"
笹花杏奈搓了搓手,呼出的热气化作白雾很快在空中消散。
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保温盒,从保温盒里捻出一块儿冰含在嘴里,冰块入口的瞬间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她已经在这里蹲守很久了。从朗姆日常的口癖上不难看出他是一个急性子的人,同时他还拥有极强的掌控欲。这样性格的人会在涉及到自身利益时做什么呢?
答案是隔岸观火。
字面上,也是明面上。
眼下朗姆不正在隔着河岸,观赏‘战火’么。
平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笹花杏奈想找人都无从下手,现在总算让她抓了个正着。
抬眸看了眼跟前高悬着的钢筋,笹花杏奈的心里划过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正在疯狂地计算着钢筋掉落的位置。
唔,好像还差一点。
笹花杏奈撇嘴。
这片建筑地这段时间因为老板跑路正废弃着,朗姆也正是看中了这点才会选择这里。
劳斯莱斯银云停靠的位置很靠河,如果想用‘意外’的手段笹花杏奈得把起重机上挂着的钢筋再往前挪挪。可一旦发动起重机,谁知道操作时发出的声响会不会惊动底下的保镖。
要试试吗?
笹花杏奈思考。
抬腿走向操控室,笹花杏奈用行动展现出了她的想法。
试试吧,失败了就失败了她也没什么损失。可一旦成功了,对组织那就是重大打击。
上苍保佑,起重机的启动钥匙就插在那里。
笹花杏奈慢悠悠地系上了安全带,正式发动前她甚至把起重机的夜视灯关了。深吸一口气,她兴奋地握住了操纵杆,把起重机上悬着的钢筋一点点往前挪动着,一每秒几厘米的速度。
劳斯莱斯内的保镖的确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向,但起重机是在他们头顶的位置。建筑工地上并未亮灯,世界的光电都聚集在车子两侧的路灯处。
往前,一点点再往前。
激动的心情,颤抖的双手。
笹花杏奈的精神高度集中着,她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哪怕隔着这么远,她的呼吸声也很轻。
逛街被起重机挪到了最外端,同时这也是起重机的极限距离了。此时再目测已经不再精准,笹花杏奈随口询问了一句系统。
【如果钢筋掉下去的话,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砸到下面的劳斯莱斯上】
七十?已经够了。
笹花杏奈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为缓解激动的心情她又从包里捻了块儿冰含在嘴里。
她没想到的是,正是她这停滞的动作,靠近建筑工地这侧的保镖敏锐地注意到了些不对劲。
方才他听到了些动静,观察四周无果后他福至心灵般地抬起了头——这起重机上悬着的钢筋之前离他们有这么近吗?
保镖皱眉思考。
"朗姆大人。"保镖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