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织作信乃——原来是将军的谋士,还有三人也在,分别是替她管理府库、农业、文书的人,另外还有一位统领守卫的人,大约是刚招了一批人还在训练他们中。
她应了几声,询问他们最近的事宜:“牢里那些人怎么样了?”
“除了宇智波的忍者越狱过一回,其他人都老实的很。”
这个她知道,今天早上大哥给她送早餐时提过,他在走廊上看到了越狱的宇智波,顺手将他们重新送了进去。虽然那个时候他的表情怪怪的的,更多的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都城那边能瞒多久?”
四人交换一下眼神,最终是织作回答了她:“长则一年,短则……三月。”
尽管这里离都城很远,但是大名的耳目一点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就算做出一些假象,按他们估计,如果情况糟糕的话,只要两三月,新城主没有上任的事情就会被有心人发现了。
“这可真够短的啊。”
四人的头更低了。
松萝又听了一些汇报回到了卧室,点燃一根白毛,烟雾散开,三花猫落地,嗓音空灵缥缈,似从天边而来:“吾乃妖怪之神,点燃吾之皮毛之人,说出你的愿望。”
松萝捏住他肉乎乎的脸颊,死鱼眼:“少装神弄鬼了。”
下一秒,猫咪老师立刻破功,掐着嗓子喊:“你干什么!放开我!把人家叫过来,不给好吃好喝的还捏人家脸蛋,哼,不跟你玩了!”
全身一哆嗦,松萝感到一阵恶寒,嫌弃地松开了他,贫嘴还是少不了:“你是谁,从猫咪老师身体里出去!”
“都说了我是伟大的妖怪之神了……你”他突然停住了玩闹,钻入鼻尖的血腥味让他忽然安静了下来,变脸速度之快令人惊叹,“你受伤了?是谁?”
“我没事。”她顺了顺猫毛,“但是伟大的妖怪之神啊,上次拜托您的事情怎么样了,他们愿意帮我吗?”
猫咪老师跳上她的膝盖,把猫爪放在她的胸口,闭上眼睛,默念了几句咒语,他和松萝全身笼罩在一股白光之中:“这是止痛的咒语,虽然不能让你立刻好起来,但是能稍微减轻点你的痛苦。”
“至于你让我去找的那些家伙,一半反对一半支持。”
“不对,加上那只臭狐狸的话,有超过半数支持了。他输给了我,所以承诺会帮你。”
少女喜笑颜开,抱住猫咪一顿揉搓:“谢谢!猫咪老师,我最喜欢你了!”
“啊啊,放开我——好痛苦——嘤——”
*
晚上的时候她又做噩梦了,一开始只是头疼,好像钻进了一条爬虫在脑皮一跳一跳的。后来就梦见脑子里真的有虫子在爬。
接着有一只大大的手盖在她的额头,温暖的查克拉,好舒服,好安心…又替换成了冰凉的东西,刺激得她小脸都皱在了一起……好冷,好冷,好像有无孔不入的风吹过皮肤,好冷啊……谁?在帮她搓着手脚?但是,好像没有那么冷了……
醒来的时候,思维有些迟钝。
待眼前的三张脸逐渐清晰的时候,她才想起来,她是受伤了。
松萝试图坐起来,一边问:“大哥,我睡了多久,地牢里没有再出什么事情吧?”
左边的黑发炸毛青年立刻扶住她,松萝抬头,对上被刘海遮了一半眼睛的脸,愣了一愣。他有力的大手握在松萝的肩和胳膊上,整理了一下靠垫,然后扶着松萝靠了上去,嘴里说教着:
“你真的是,昨天下午根本没有去休息吧,真是不看着你不行。城主大人未免也太能让人操心了吧。”
松萝还有点懵,呆呆地看着他,不经大脑地回了一句:“什么?”
斑见她毫无防备又呆得可爱,双手抽离之时忍不住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然后回答:“万事顺利。城主大人,你都睡了三天了,想吃些什么?”
他用“城主大人”这个称呼的时候,语气上扬,像极了……戏弄。
她脑子还有些转不动,另一边的另一个黑直发青年就插上了嘴:“不行,她睡了三天,只能先吃点流食,我是医生,吃什么我来定。”
红发青年也插嘴说:“粥的话厨房那边一直都备着哦,不过药的话要现煎。不过不先给她喝点水吗?”
“哦对,”柱间转身去拿水杯,“已经彻底凉了,我去热一下,顺便把粥和药也……”
“要帮忙吗,只是热粥的话我也可以…”
“月见团子。”
松萝突然出声,七嘴八舌的交谈声戛然而止。三个人立刻安静下来看着她。
正是入夏之际,午后的阳光格外灿烂,衬得三人嘴巴周围细密青黑的胡茬格外显眼,软趴趴的头发反射出少许油光,她不禁被三个美少男的邋遢外表逗笑,这幅样子得伤了多少少女心啊。
“我想要兔子形状的月见团子,哥哥。”
苍白的小脸上突然绽出一朵桃红色的花儿来,少女唇边的轻声细语,弯弯的晶亮的眼,像极了一个可怜巴巴要糖吃的小女孩。
二十岁的柱间和奚山,二十一岁的斑此时此刻都坚定地认为,这声哥哥是在叫自己,不约而同地重重回了一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