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事情结束我就带着冠冕去找他,那东西被我变成了项链呆在我的首饰盒里呢。”想到这儿,她又不急了,捡起盘子里的饼干塞进嘴里。
“说起项链,之前我送她时间转换器时拿了这个,我们分开后我就一直带在身上,总感觉不太对劲不过没弄明白,是你送的吗?”拉巴斯坦从大衣内兜的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方盒,里面是一条银色鹿角坠子镶嵌着蓝钻的项链。
“你从她那儿拿的!”她震惊的样子让两个男人十分不解,她只好补充一句解释说,“这是我做过手脚的。”
维吉妮丝划破指尖,用鲜血在桌面画了一个卢恩法阵用漂浮咒把项链放在中央。一瞬红光闪过,项链变成了冠冕,海莲娜·拉文克劳雕像上带着的传说中真正的拉文克劳冠冕。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会义无反顾加入食死徒,原本她没那么坚定的。”知道魂器作用的雷古勒斯叹了口气。
“什么意思?和这东西有关?”
维吉妮丝把丝绒方盒变成黑色长方木盒,依旧使用漂浮咒将冠冕放入其中,“这是魂器,里面有黑魔王的灵魂碎片,他会发掘人内心的阴暗面,放大欲望。她大概受控了才…”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闪到她面前的拉巴斯坦掐住脖颈,另一只手格格不入的温柔的将她鬓边的碎发掖入耳后,
“维妮怎么会这么大意做出这样的事呢?你不是她最好的朋友?用自己替出版社校对的稿费攒下的钱买给她的成人礼其实是个设定好的阴谋吗?”
“拉巴斯坦!”雷古勒斯见状紧忙上前扯开他,维吉妮丝脸涨的通红说不出一句话来,等缓过气来时她依旧一言不发,她无法为自己的错误辩解。只是在雷古勒斯安慰他说,“斯人已逝,生者如斯。”时撂下一句话走进壁炉,
“我现在去毁了这东西找邓布利多教授谈谈。”
在她走后客厅沉默了半晌,大概是拉巴斯坦终于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你是那样想的吗?斯人已逝?”
“嗯,布莱克没给她的,我得补回来。”
拉巴斯坦扇了自己一个巴掌,在雷古勒斯的疑问中他说,“都怪我给了她失败的炼金术产品,尽管那样你会死,但她可以活着。是我给了她时间的破绽。”
“那么去试试吧,有没有能解决蝴蝶效应的办法,就算我死掉也没所谓的。”
“如果可以我也不会做,别践踏她的生命。”拉巴斯坦摇摇头,在幻影移形的空气爆破声中留下一句,“看顾好她,没事别找我了。”她是伊丽莎白,她是帕达莉丝,但只有伊丽莎白的事才与他有关,只有有关帕达莉丝的事才能让他放在心上。
雷古勒斯低下头接着用方巾使劲的擦着桌上的血迹,其实已经没有印记了,但他感觉这充满铁锈的血腥味就萦绕在屋子里面怎么都去除不掉。他扪心自问自己真的能丢掉一切吗?从前还只是扎在心中的一根刺狠狠心就能拔除,可现在俨然生长为荆棘将他紧紧缠绕住,动则两败俱伤。到底怎么做才能有一个好的收场。
他举起魔杖点在自己的喉咙处用了个扩音咒,顿时他的声音就环绕着房子,“下来吧,他们都走了。”话音刚落就有一人推门而入,“你一直在走廊里?”
东方霁点点头,“现在就很好,她活着,布莱克也没有湮灭,即便不是最优解也很不容易了。”
“我知道,所以真正把她当做伊丽莎白吧。”
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他说的,或许二者都有,但他真心的在希望她能活出自己的样子,本能反应什么的还是就此为止吧。
“我已经那样做了。”东方霁对着那块沾满血渍的方巾施了一个消失咒,随后又对桌子施展清理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