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纪凇怎么忍受过后半程的,合同一签完,他行动有些急促。简单和沈莫到别后就拉着乔喻殊走出包厢,眼皮淡淡愠怒,耳尖却悄悄泛起红晕。
“乔喻殊。”他咬牙切齿念道。
偏偏始作俑者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默默视线偏移,刻意不看那张脸上被自己撩拨出的反应。
眼里笑意藏不住:“怎么啦?”
纪凇看到他这副样子,闷闷不语,拉住他就往车里塞。
替他系好安全带后故作镇定:“安全带都不知道系,还要我帮你,真笨。”
乔喻殊哑笑,瞅准时机钻他怀里蹭蹭掌心,顺着他的话拖腔带调:“是啊,你男朋友好笨哦,只能依靠你了纪总。”
掩在车内昏暗环境下,空气升腾,耳垂红晕愈盛,他哑了声线倨傲:“那是,也不看看你男朋友是谁。”
他摸了下掌心下的脑袋,心绪沸腾。
驾驶座上的司机咳了声,目光直直面向前路,纪凇这才安稳坐回去,牵住乔喻殊的手指朝窗外看。
趁他视线飘忽,小指曲起,指尖连着刚长出的甲盖刮滑着他脆弱的手心。感受到他手开始动作,乔喻殊又收回手指,见他不动了,又开始新一轮调戏,乐此不疲。
纪凇看风景的念想越来越浅,他几乎不能忽视乔喻殊的动作,无论他做什么都会在自己这里放大一百倍,一万倍。
掌心搔弄的痒不亚于羽毛擦过脖颈,难以忽视地痒意让他无了心思,满脑子都是什么时候到家。
乔喻殊开口:“纪总,明天林助要回来了。”
纪凇倏尔黑了脸,同时在家里的林助莫名打了个喷嚏。
车停进车库,下车走进家门。
室内漆黑一片,纪凇就着玄关门口桎梏住乔喻殊行动,隔着黑暗,乔喻殊仰头笑着看他。
一个湿润的吻落在眼皮上,再到鼻尖,最后滞留唇部,轻轻咬住凸起的唇珠,惩罚似的封住对方呼吸。
弱弱的腔音堵在喉口,被迫吞咽进腹,发热的手掌擦过面颊,小气地掐住颊肉威胁:“乔喻殊,今天是怎么回事?”
乔喻殊抵不住两指,碎词含糊不清:“等会,唔…放开!”
细嫩的皮肉从指缝间溜走,乔喻殊拯救出自己的脸,手指不住揉捏胀胀的脸颊。
“我接了沈莫的单子,配合他演了出那天晚上的事。”
“就这样?”
“不然?你还想怎样?”
纪凇不出声了。蓦然视线亮白,乔喻殊眼部受刺激闭上,眨眼间眼睑下渗出泪痕。
他抹了把眼睛,恼羞成怒:“纪凇!”
纪凇连忙投降,又找准机会抱住作恼的乔喻殊,下颌搁在他额顶,不让他动弹半分。
“乔喻殊,我好喜欢你。”
猝不及防的告白,乔喻殊忘了挣扎,血色蔓延面部,他涨红了脸,声音如蚊子哼咛:“嗯,我知道。”
纪凇不满咬住他耳垂研磨:“你怎么不说喜欢我?”
耳垂那边的小痣愈显殷红,遭受嗫咬的皮肤现出咬痕,乔喻殊招架不住,用手推拒他胸膛。
滚烫的心跳振频透过掌心带动血液贲张,两人身体好似都发烧了,烫软的发丝散散零零。
伴着鼓悦的心跳声,今晚的夜空升起最高的烟花,于动情处绽放绚丽烟火,璀璨夺目,艳糜绯色于光影白洁间缀饰,蒙蒙烟雾,渍渍水声。
“我也喜欢你的。”
晨光普照。
乔喻殊醒来时很懵,思索几秒后遽然起身。
靠,今早八点有课!
嘴里暗骂着纪凇,他一瘸一拐地跑下床。
出去时正好撞到纪凇,纪凇挽上他腰肢,却被乔喻殊狠狠剜了一眼。
“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上课都迟到了!”乔喻殊忿然指责。
纪凇听后恍然,揉揉他肩膀告知:“没关系,我帮你和老师请过假了。”
这下乔喻殊情绪平稳下来,揪着话题不放问:“老师同意了?”
纪凇点头,乔喻殊这才松了一口气,趿拉着拖鞋回到房内,再次倒瘫在床上。
懒懒散散过了几天,直到周六,乔喻殊和纪凇以不同的理由分别。
乔喻殊看了眼手机时间,打车到那家农家餐馆。
依着对面的提示,他边走边观察四周,找寻单主身影。
目光越过一个又一个不相符目标,最后幽幽锁定角落方向。
正准备走过去,他看到门口又来了个人,正正好还是纪凇!
乔喻殊四周找寻躲藏地方,前些天还跟他保证过不接单了,转头又和一位单主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