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温莱有些好奇着。
童林瞥了眼后面已经跟人交涉起来的经纪人撇了撇嘴凑到他耳边小声着:“那个,我经纪人,他让我来的,说是要给我拓宽自己的路子为我好,实际上是来找个好的买家然后把我卖了。”
童林看着满不在乎实际上心里面对这个经纪人早就很不满意了。
他混迹娱乐圈有五六年了,如今才二十三岁也还年轻努力努力或许还能够出人头地,但是这个圈子水深火热鱼龙混杂着什么各种各样的肮脏事都有。
要不是和公司的条约还有半个月他早就跑路了,估计是看出来了他想跑,这经纪人赶紧就想着最后压榨他一波剩余价值,如今就是纯粹拉皮条给公司也为了给经纪人自己谋求利息。
娱乐圈里面的明明绕绕温莱也不是很懂,可他懂的就是那个经纪人不是什么好人,他的好朋友要被欺负了。
看着那个大腹便便油头粉面的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人。
“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让年哥过去揍他!”
温莱握着拳头比划着,这看的童林忍不住就是抱着温莱一个劲地蹂躏着。
“哇~莱莱可真好~”
“可惜了莱莱不是我的,真是便宜了白瑞年啊~”
瞧着人不正经起来温莱一张脸通红的,他故作生气地推开童林不想和他说话了。
这,这都说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莱莱。”
面前出现了一个温柔的男人,从面相来说这个男人就长的很好很柔情,这一双眼睛最是,对视久了都会让人产生“他爱我”的错觉,黑色的西装上绣着金线,低调又不失奢华。
这人温莱不认识“温莱”认识,本以为会没这么快见面的,意外的提前了很多。
“裴哥。”
裴塬感觉到了温莱对他的陌生只是笑了笑走过去将被童林弄乱的头发整理好。
“莱莱真是狠心,这么久都不联系我。”裴塬埋怨的声音让温莱听着怪怪的,而童林听着只觉得有一股很浓重的茶香。
啊!不是吧不是吧!裴塬是这种人?
温莱觉得两个人此时此刻的距离怪怪的忍不住推开了他的手往后撤了一步。
“我太忙了。”
这话在童林的耳中自动转化为渣男语录,温莱忙不忙他会不知道?
他丫的一周七天天天晚上两人聊天通宵,啧,看不出来啊~小莱莱居然是这种人。
这个借口假的明显裴塬也没有戳穿,他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在了温莱的手心,等那只手挪开温莱才看见是什么。
那是一枚戒指,这是“温莱”和裴塬的订婚戒指。
裴塬:“在邮轮上你弄丢了,找了之后发现原来你放在了枕头下面。”
裴塬的话温莱压根想不起半点他抬起头露出一丝苦恼和抱歉:“对不起啊裴哥,我不记得了。”
“我从邮轮掉到海里了,撞了脑袋,不记得邮轮上的事了。”
“不过裴哥,我不见了你们没发现吗?”
试探的话语和讲述的过程裴塬微愣,他似乎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结果。
童林在一旁听着这些感觉自己的大脑都被冲击了,这都是些什么内幕啊!
对于最后的问题裴塬愧疚地低着头:“清雅说你身体不舒服有些晕船就没有打扰,我下了邮轮没看见你便以为你回家了。”
“怎么会从邮轮掉海里?”
“如果是这样当时你喝醉酒我就应该跟着你。”
这些句话含着愧疚含着复杂,含着温莱看不懂听不出的情绪,手心里的戒指硌人也硌手。
裴塬的话是真是假他也不清楚,“温莱”的记忆中没有这些,在“温莱”的记忆力裴塬就像是贴心的邻家哥哥。
相对于“温莱”的一厢情愿裴塬显得就客气了很多,明明已经是订了婚却保留着友好的距离。
忽的温莱伸出了手握住了裴塬的右手,他将裴塬的右手打开将戒指归还给了裴塬,裴塬震惊的神色温莱躲开了。
温莱:“不属于我的东西应该还给你的。”
“裴哥,谢谢你这么久的照顾。”
这一句谢谢是“温莱”想要说的,他只是转达罢了。
童林看着温莱离开快步地跟了过去,裴塬站在原地打开自己的右手觉得一阵可笑,明明这东西是自己给温莱的,结果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想到父母在宴会前告诉自己婚事取消的事心里没有半点的释然。
反感的香水味侵占着嗅觉,梁清雅站在他的身边刚才的一切她都看见了。
明明温莱拒绝了可她依旧觉得自己好像被打了一个巴掌。
裴塬抬起眼帘看了眼温莱离开的方向低声一句转身离开,梁清雅紧忙跟了过去。
两人往无人的角落过去,黑暗的花园里是最适合隐藏一些事情。
“裴哥——”
梁清雅叫住了他,下一秒喉咙被一只手给扼住,五指就这样轻而易举掌控着她的性命,什么温柔体贴,什么翩翩公子都变成了这一副面目狰狞的面孔。
“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梁清雅被掐的脸色逐渐变得青紫,她两只手用力的掰着裴塬的手指却一丝不能撼动。
瞧着今天精心打扮的妆容被眼泪鼻涕弄花裴塬竟然觉得很是恶心用力的把人丢在了地上。
“咳——咳咳——”
梁清雅剧烈的咳嗽起来,她的眼睛不敢看裴塬,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她在恐惧在害怕,刚才裴塬是真的想要杀了她的。
她摸着自己的喉咙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见了让她嫉妒的发狂的一幕,嫉妒把恐惧和理智冲的烟消云散,她嘲讽地笑了起来。
“裴塬!你别忘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疯子的呐喊并没有引起裴塬的半点注意,他只不过好心地提醒了一句:“这里是公共场合,你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一句话拿捏了梁清雅,她狼狈的站了起来小心的看了眼周围,确定没有人心中稍稍安定。
梁清雅:“裴哥我这是好心提醒你,你可别忘了我们对温莱做了什么,我也实在不明白一个死了本应该沉海的人怎么就活了过来。”
“你觉得他这活着是为了什么?他说的忘了邮轮上的事你觉得是真的?”
不用梁清雅的提醒裴塬也很清楚,死而复生的人要做的事自然是复仇啊~
至于是真是假他有自己的判定,即便是假的他也会变成真的。
掌心的戒指被他的热度侵染,他还记得温莱收到戒指时那幸福的模样,一切都恍若隔世。
戒指被他戴在了手上,因为不合便是戴在了小拇指上奇怪又好像很合适,这个行为隔应到了梁清雅,她甚至萌生了把这小拇指给切下来的想法。
“我不想以后看见你了,最好别再出现了,你也别想用那件事威胁我,威胁我我敢保证你会死的很惨。”
裴塬在她的面前毫不留情地撕掉了伪装的斯文展示着最原始的一面。
梁清雅看着毫不留情离开的人愤怒且不堪,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踩着高跟鞋往里走,在回到宴会前她要去处理自己脸上的妆容。
“啪——”
一根没有点燃的烟被丢在了地上,昂贵的皮鞋碾压着把这一根烟碾的七零八碎。
宴会并不是很好玩,唯一让温莱觉得很不错的就是自己吃到了很多的美食。
童林跟他吃着吃着就被他那经纪人给叫走了,温莱有些不放心可是童林跟他再三保证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端着盘子隔着距离看着童林和他那个经纪人,瞧着经纪人把童林介绍给一个中年老男人,那老男人看着都可以当童林的爸爸了。
老男人对童林似乎感兴趣一个劲笑着,而童林就连表面礼貌的危险都不想要维持,经纪人的表情有些维持不住一只手悄悄的打算在童林的腰上掐一把提醒一下。
温莱皱着眉头想过去,一只手忽的捂住了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温莱下意识就是掰手指,在知道他的意图那只手迅速地挪开。
“哇——小鱼崽好狠,差点把我手指掰下来了。”
压根就没有碰到的温莱一副无语的样子,他看向童林意外的发现了一个人。
童林本想拿着手中的酒杯泼这个二三货一脸的结果听见身后的惨叫,回头一看经纪人的一只手被意外出现在这里的封样紧紧地抓着。
封样的表情不善,他只不过是陪着上将参加宴会,怎么就看见这种事,当即就出手了。
“疼疼疼!你他妈赶紧给我放开!”晋经纪人本就胖的脸皱成了一团,温莱瞬间对肉包提不上兴趣了。
封样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因为一些经历他最看不惯这种事情了,直接卸了半只胳膊拉着童林离开。
童林一边走一边回头骂:“你丫的老逼登等老子离开那个破公司第一时间就是告你!”
要不是现在自己还和公司绑定他也不会这么畏手畏脚顾虑这么多,他都想好了,等一离开公司他就找个麻袋半夜套这傻缺拉进小黑巷子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