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了车裴错这才松开了祁越的手,这一路都是他拽着祁越还以为对方会有什么不满,结果这一路下来拽着的人一个字也没有吭声。
祁越见他坐在一旁系安全带伸手把碍事的包丢到了后面。
“诶——我包——”裴错不满意地瞪了眼祁越,然而对方却透露出对他的好奇。
祁越撑在方向盘上:“我倒是看不透你。”
裴错冷笑了一声:“是个人你都看不透,赶紧走,不然留下来陪你那二婶。”
人可好可坏,但是裴错知道对于有些人来说,善良能给,但是不能过度,不然他们就会像一条虱子一样吸你的血。
应了裴错的话,把人送了回去,回房间的路上裴错和祁越遇到了一个女人,飘逸的长发随意地搭在肩上,那双眼睛中不见任何的情绪,唯独在看见祁越的时候眼中流露出一丝厌恶,连带着看裴错的眼神也是如此。
“妈。”祁越开口打了声招呼,然而这一声妈却给女人带来了格外大的刺激。
“你别在这里恶心人,我不是你妈!”女人愤怒地瞪着他,在祁越上前走了一步之后又赶紧慌乱的往后退,似乎祁越是一个比臭水沟还要肮脏的东西。
裴错下意识看向祁越,本以为这种话会给祁越带来冲击,然而祁越似乎没有被这句话影响到,面上的表情冷漠的很。
女人避祁越如洪水猛兽转身慌乱的离开,祁越站在原地凝视着离去的身影,这一刻裴错觉得他可怜极了,裴错甚至能够感觉到祁越的心情并不怎么美好。
他好奇却不会过问,只是沉默着。
夜,祁越做了个梦。
他本以为自己今天遇到了那个女人晚上可能会做一场让他烦闷的噩梦,可是这一场梦太过梦幻。
他被囚禁在一个铁笼里面,肮脏的地洞里面放着十几个这样的铁笼,有的铁笼里面和他一样有着一个人,有的铁笼里面空荡荡的,仅剩一个装着水的破碗。
狭窄的空间生活着这么多的人,各种各样的恶臭混合在一块,然而祁越感觉自己的鼻子好像坏掉了,什么都闻不到。
每一天都会有一个高大壮健的男人下来,他的手上拿着粗大的铁链,铁链的一端是一个铁的项圈。
男人下来在铁笼面前走过,他如同挑选商品一样,在看中了某人之后就赐予了对方一碗水。
这一碗水里有什么祁越并不知道,但是看其他人的表情他就知晓这水里一定有不好的东西。
然而对于已经脱水到了极限的人来说他们已经并不在乎了,不管怎样都是一样的结果,喝下去说不定还能活下来。
紧接着那铁圈就禁锢住了人的脖颈,就连手脚也被套上了沉重的铁环。
祁越本以为对方应该会回来,然而很可惜,他从其他人的口中得知离开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
祁越坐在铁笼里面数着时间的过去,小小的身体在这铁笼里正好合适,他本以为自己应该要熬几天的,结果很快那个男人又出现了,依旧是带着那些东西,只不过那人没有回来。
男人烦躁地从铁笼前走来走去,他打算挑选一个合适的,但是那位似乎不喜欢这么肮脏的东西,思来想去他停在了祁越的铁笼面前。
男人打开了铁笼,祁越本以为自己也有这么一碗水,毕竟待了这么久他已经很渴了,可是着急忙慌的也忘了。
被禁锢的感觉并不怎么好,但是足够新奇,祁越甩了甩手腕听着铁链碰在一块发出的响声。
后背一股大力,他被推着上了台阶被迫离开了这个地洞。
跟着男人一直走,一直走,祁越听见了很多人的声音,热闹的很,好像是有什么表演。
很快祁越就知道了,的确有表演,只不过表演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