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东,不,它想吃了他们——
这个认知恐怖地刻进了每个人的骨子里面,洪均淖不断的开着枪,子弹在它的身上不过就是留下一两道的擦痕,李孙同撕着巨网,粘腻的手感伴随着的是坚韧还有深知无法逃脱的恐惧。
要,被吃了——
它拖着巨网往自己的方向拉,腹部裂出了一个巨大的口,似乎是想要把网还有他们一同吞进去。
蠕动的肉块在一点点的靠近,李孙同甚至闻到了一股酸臭味,是胃酸的味道还是那些还没有消化的消化物?
网的一端已经被吞进去了,他盯着近在咫尺的巨口两眼一动不动,忽的身后传来一股松弛的力度,紧接着后衣领被什么抓着,大力伴随着窒息感让人头昏脑胀。
他被丢到了一处不停地干呕和咳嗽起来。
眼睛泛红的看着面前的人,来人挺拔的身影如同一堵不可跨越的高墙,手上的刀泛着光。
祁越把洪均淖从网里拉出来迅速的丢到一旁,秽的猎物跑了,这让它无比的愤怒,它高高的抬起自己的前足刺过去。
“小心——”李孙同出声提醒着,他可没忘记黄凯明脑袋上的大洞。
然而很快他就知道,自己的提醒简直就是没有必要的。
祁越的身体比想象中的还要灵活,轻而易举地躲避开它的攻击,甚至抓住了那举起的前爪对着那腹部敞开的巨口来了一击。
刀在那巨口上留下了撕裂般的伤口,它疯狂的叫喊着,那伤口处流出来了黑色的血液喷溅了祁越一身。
相对于秽,此时此刻一身黑色血液杀的疯狂的祁越更像是一个恶。
祁越持起刀冲向秽,那几乎是以伤换伤的打法看的两个人愣在原地。
锋利的足在祁越的身上留下了七八道伤痕,然而疼痛还有血液让他更加的上头。
在秽仰身的时刻祁越从底部滑跪到了它的身后,利用身边加工厂的机器窜上了它的身上,那八只眼睛中闪过一道流光,它看见了脖颈处喷溅的血液,巨大的身体瘫倒在了地上,还有那双疯狂的双眼。
祁越站在那具尸体的上面,他甩了甩刀将刀身上面的黑色血液都甩了干净,很奇怪,这把刀上面居然不会有残留,那黑色的血液似乎怕极了这把刀,甚至不肯在上面留下自己半点的痕迹。
“老大——”
着急忙慌赶过来的一群人最后只落得一个收拾残局的结果,邱泽宇见死了一个人一时间有些悲伤,他看李孙同没有事松了口气。
洪均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一个怪物被祁越这么简单的杀掉了。
好吧,也并不简单,杀了那个秽也留了一身的伤,但是能够杀死秽的祁越正常吗?
洪均淖咬着牙看着站在车边用干净毛巾擦着头发的人,他看着祁越身边的刀神色复杂。
祁越拿了一瓶水拧开往头上倒,头发上黑色的血液和着血流下来,那些毛巾擦了擦,不过片刻干净的毛巾就染成了黑色。
察觉到对方偏了偏脑袋看了眼,那双眼睛下藏着的贪婪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废物——”
一声废物轻而刺耳,洪均淖咬牙切齿地盯着人上了车愤愤地离开了。
处理A级的秽不过是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但是对于后续的处理还是需要一些时间,本来这些事应该交给二处的人做的,但是黄凯明死了,二处的人得处理他的后事还得接受处分,这事就不得不落到了一处的头上。
他们需要告知何大东家人何大东的死亡,即便现在政府在逐渐放宽对秽的封闭,企图让民众了解秽,但是也仅仅只是在初步阶段,民众依旧不了解秽,对特灵局的印象就是一群神神叨叨的公务员。
何大东变成了那个鬼样子,这是他家人难以接受的,同时,秽的异变这么高,说明在期间一定是杀了人的,而且数量不少,他们得调查受害群众。
最重要的一点,他们必须调查出污染物是什么,即便秽如今清除了,但是污染物上或许还会有残留,但是残留是不大的,不过或多或少还是会对人产生影响,他们得找到污染物及时清理。
何大东是和母亲一块居住的,因为前几年犯了事妻子和他离婚了,儿子判给了妻子,面对着一头白发的老人一众人都不好开这个口。
老人颤颤巍巍地给几位都倒了水,接着她坐在了一旁,白思琪看着这客厅,客厅并不大,桌子上放着老人买的水果,电视柜上放着一家人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