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昌是唐朝时期的一名画家,他并不是很出名一个,主要是因为他的画大多数以临摹为主,然而他的临摹几近以假乱真,因此他的画在一时之间也是引起了一番的热度,只是很可惜,一时风声鹤唳的邓昌因为感染了瘟疫逝世了,而他在死前临摹了一副作品,在过去只不过是传说中的一幅画,如今居然真的出现了。
裴错是打着哈切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他一声招呼都没有打,顶着格外大的怨气走过他们,裴错没有耽误时间,穿上了防护的衣服带上了工具进了文物修复工作室。
桌上残破的画就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这副画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又经过水浸泡了,一时半会也看不出原来的面貌,隐隐约约能够看见两条交缠在一块的蛇尾。
裴错看着这画盯着看了好一会,手上的工具拿着迟迟没有动手,接着他丢下了手中的东西打开工作室的门,用着还戴着手套的手抓住了某人的衣领。
“你这是拿个假货逗我呢!”
突如其来的举动是在打的人不知所措,祁越抓住他的手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什么假货?”
裴错瞪着人嘴巴麻利地回复着:“邓昌的画多为娟纸,即便不是娟纸也会是宣纸或麻纸,但里头那个是个造了旧的桑皮纸,你在拿着一副假货糊弄我啊——”
周局长反应的很快,他推开门进去细细一看,还真是。
前面的什么纸什么纸祁越不明白,但是他听的很懂的就是,这里头那幅画是个假货。
“所有的出土的文物都是在仓库里面,要么这本身就是假的,要么就是调换了。”祁越不慌不忙着,他看着裴错错愕的眼睛伸手把裴错的手掰开。
假的不能,只能是调换了——
周局长也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赶紧让人去报警了,但是祁越和周局长说了几句话便让周局长打消了这个念头,把这件事交给了祁越处理,并且让人把文物局所有人集中起来,一个都不能少。
裴错看着祁越,他看不透这个男人,英俊清冷带着绝对的疏离,这就是特灵局的人吗?又或者说这就是祁越?
因为这个男人的一句话整个文物局都变得混乱起来,猜忌和不安在无边无际地蔓延,裴错看着罪魁祸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对方设的局,只是很可惜,并不是。
会议厅里集齐了一众的人,裴错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着,手握了握又松开,接着硬是撑着睡意起来了。
困——
好困——
但是,好多人——
裴错摸了摸耳朵,好吵,睡不着。
祁越坐在他的旁边,手上拿着一台平板看着整个局里面所有人的资料。
祁越看着周局长的,周泽,文物局局长,在位二十五年,对此祁越有些意外,在这个位置上做了二十五年,还真是意外。
照片是周局长年轻时候的照片,看着年轻帅气的照片再看看大肚秃顶的现在,压根不沾边。
五十九岁的现在和照片上的过去,这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再往后面划,下一个就是裴错的资料,裴错,性别男,年龄二十五岁,文物局一组的组长,这年纪轻轻就是组长了,怎么来说呢,前途无量。
祁越看着上面的照片,这张照片一看就是大学刚毕业的样子,还没有经历社会青涩的面孔,似乎是为了特地拍这张照片还弄了一点口红,显得人嘴唇红润,也显得人更加白了。
裴错长着一副是个人都会爱上的面孔,祁越见过小侄女喜欢的偶像的照片,和裴错压根比不上手指轻轻敲了敲平板把注意力放在了其他的资料上。
毕业于华中大学历史系,在挤破脑袋都想进入单位的众多竞争者中以第一名的成绩,几乎是碾压式的。
二十一岁进入文物局,二十三岁就当上了一组的组长,期间参与了不少文物修复工还有考古工作。
他接着往后看,看到一些人的资料就很快过了,毕竟有些人的资料他已经看过了。
小蔡叫做蔡响,今年二十九岁,完全不小了,他毕业于海京大学历史系,负责管理文物的收纳整理。
祁越不想怀疑这么多人,但是这里头最容易下手的就是蔡响了。
蔡响瑞瑞不安地坐在角落里面,他扣着指甲眼睛一直看着地下,他也很清楚,现在自己的嫌疑是最大的,先不说画被替换了,就发生的大火而言就已经很严重了。
所以,该怎么办?
他不安地掐着自己,是要坐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