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行刑,掌罚的侍卫自是不敢留手,二十大板都是真真切切地落在了顾骄的身上。
但顾骄倒是乐得自在,外头因着睿王婚事闹得不可开交,他却得心爱之人怜惜,照顾地一丝不苟。
太医吩咐这几日最好食些清粥,好快些养起来。
此时沈清正盛了碗蔬粥,晾凉,好让顾骄方便入口。
“主子,可以用了。”
沈清特意让工匠赶制了张矮桌,刚好与床同高,这些天养伤就能方便一点。
顾骄却伸手把矮桌推开,四指下摆,示意沈清坐下。
“你受伤的时候,我可是一勺一勺喂你的。”
顾骄故作委屈道。
“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沈清蹲下身来。
“没,只是怕主子不喜。”
顾骄以前在战场上,即使身上连中数刀,也不会让人伺候,那时三哥告诉他,王爷自小便要面子,定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落魄的样子。
顾骄伸手,抚摸沈清的头。
“你做什么我都会喜欢。”
“大胆一点,我也会需要你。”
沈清的眸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不是安慰,不是支持,是需要。
原来主子也需要我吗?
沈清至始至终都认为,自己是神仙眷顾,才能被主子看上眼,因此很多时候都小心翼翼,希望主子能喜欢自己久一点。
毕竟他是王爷,迟早会娶妻生子,怎么可能真的和他相守一生。
但顾骄的一句需要,让沈清感受到了被爱的平等,主子需要他,他也许是不可或缺的一小部分。
沈清心里被一点点填满。
“那我服侍主子用膳。”
他拾起瓷勺,一口一口地喂进顾骄嘴里,一碗粥很快的就见了底。
沈清想起身,却因为蹲太久,双脚有些发麻,一下子栽倒下来,双手刚好撑在顾骄两侧,二人只差一个呼吸的距离。
沈清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过顾骄,散发宽衣,因为突然的靠近,眼底的诧异未收,颇有些楚楚动人之意。
他不知是未曾扶稳,还是有意,手肘一软,薄唇印上柔软。
刚用完粥,热意未散,顾骄刚压上去,沈清就退开了。
他想凑近,却拉到了臀部的伤口,只能停下。
顾骄咬牙切齿。
“你是故意的。”
沈清知道顾骄没有真的生气,他还沉浸在顾骄给他的安全感中。
有些大胆,想要越界。
他低下头,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在顾骄脸侧落下一吻。
“我错了。”
“主子先休息,我去取药。”
随后便一步未停地跑出了内殿。
顾骄还未从那一吻中清醒,缓过神来只觉得脸侧痒痒的。
这是沈清第一次主动,但他竟然什么也做不了。
但凡伤得不是下半身,他今晚高低要把沈清按在床上......
“主子。”
暗三有些着急的声音传来,打断了顾骄的臆想。
他抬头,暗三竟已不顾规矩直接闯了进来。
不知是何大事?
未等顾骄回复,暗三径直说道。
“睿王来了。”
“他......是从暗门进来的。”
府里有条密道,连通着永昌街的小巷。那条小巷是条死路,基本不会有人进出。因此只有顾骄亲信之人才知道具体位置,上下两世,顾骄都从未用过。
赵乾辛居然知道。
“属下把人......扣下了,但不敢直接处理。”
若是别人,定是活不过今晚。
但赵乾辛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来了。
即将新婚之日,在封王当日,径直来找死,顾骄倒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