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机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他翻了一个白眼不去看秋明,他自从见到秋明身后跟着那似有似无的神秘女人之后,就没再把他当个正常人看待,在加上又在白虎门内,算了算了活着要紧。
“你要是想让我帮你,就给我松开,然后把你的嘴放干净一点。”沈妙机猛地一扭头从秋明手里夺回自己的脸,“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会帮帮你。”
秋明听闻此话不怒反笑,他收回手,一直盯着沈妙机看,嘴里道:“好啊,看在黎儿的面子上,我会放开你,但如果你要是再像回来的路上那般耍小心思,休怪我不留情面。”
沈妙机无语地叹了一口气,他只不过是在回来的路上试探了一下秋明身上携带的究竟是不是魔气,结果被这家伙当成了要袭击他。
没想到这么猖狂的秋明活的倒是惜命。沈妙机没有什么法子,他甚至都搞不懂秋明怎么就莫名其妙喜欢上华黎了,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喜好大变性情也大变。
不过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得骗骗秋明,他如今最在乎的就是华黎,但凡能自圆其说的办法想来秋明都愿意去试一试。
“好啊,那你现在把我松开,我告知你办法后……”“把你送到大哥那里。”
秋明抢在沈妙机说话前开口,他饶有兴趣地扯嘴一笑:“是么,沈西哥哥?”
沈妙机是这么想过,但是让齐微瑶过来,不过这样也好,省的麻烦了,但是秋明这种语气说话,真的好恶心。
“如果黎儿也像你这般惦念大哥一样,心悦我便好了。”秋明后退一步,敲了几下门,随后门外的下人便走了进来,在秋明的示意下,绑着沈妙机的绳子被解开了,他活动了活动手腕,站了起来。
那些下人办完事情后便退了出去,整间屋子里又只剩下沈妙机和秋明两个人。
“说吧,你的办法。”秋明迫不及待地问道。
沈妙机顿了顿,他哪里有什么法子,他对华黎的了解说不定还不如秋明深呢,这华黎是洛城山的守山人,平日里最在意的就是百姓安定吧,如果借着秋明家的势力把洛城内的任何不安全部扫除,不失为一种方法。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秋明深以为然,并且实现了原先的诺言把沈妙机送到了齐微瑶的院里,不仅如此他还好心肠的去劝说秋夫人,那位一直念叨的大师带着徒弟就这样离开了齐微瑶院里。
“还得是这弟弟的话好使,我说再多遍没人听一句。”齐微瑶抱着双臂站在门口看着烦人的大师走远了。
“别看了,还嫌不够烦啊。”沈妙机转身走进了屋里。
秋明的话虽然管用,但是持续时间不长,没过多久俩人又被关了起来,齐微瑶已经被关习惯了,他懒洋洋地坐在凳子上,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其实秋奕可能早就死了。”齐微瑶补充道,“因为后来我睁开眼看到的是黑漆漆一片,推开才知道那是棺材。”
沈妙机跟没听见一样,在齐微瑶的屋子里走来走去,自他进来便觉得跟之前有些不同,这里似乎有一些熟悉的气息,他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最后在门口的瓷瓶处停下了脚步,这里是最浓郁的地方,他微微欠身挪动瓷瓶,就在他掀开瓶底的一瞬间,一道白光忽闪而过,它直冲沈妙机的掌心袭来,这股力量熟悉又强大,沈妙机承受不住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而那道白光却忽然跑出了屋。
忽然的动静,惊动了屋里唯二的两个人,沈妙机来不及多说什么急忙追了出去,可那股力量却消失的无影无踪,沈妙机站在院子里看着自己的掌心,只见感到那股熟悉的灵气似乎正在蠢蠢欲动。
秋明听了沈妙机的话果真将洛城百姓视若珍宝,他从华黎那里学了些术法,一些简单的驱鬼除邪的事情便替华黎做了。华黎虽然对秋明忽然求婚的举动觉得突兀不解,但是守护洛城的职责不能丢弃,小事秋明做了,但她不放心,为了躲过秋明总是深夜拜访。
但弄巧成拙刚好撞见,华黎收尾结束后,从一户人家里出来,她蹑手蹑脚地刚关上房门,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姐姐!”
吓得华黎一个激灵,她急忙转回身抬手掏出符咒,在见到是秋明后,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又像是忽然想起来两人的事,便紧张起来,“这么晚,你怎么在这!”
“还不是姐姐一直躲着我。”秋明语气嗔怪,但满脸笑意,就如此前在竹屋时那般,一时间华黎有些看花眼了,但摇曳的月光还是把她拉回现实。
她轻咳一声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忽然停下,开口道:“阿竹,不,应该是秋公子,在竹屋你说的话我全当做没听过,自此一别你好好做你的少爷,不要再说傻话了。”
撂下这句话后华黎头也不回的走了,原本打算跟着的秋明止住了脚步,他抬起手来想要挽留可最后还是放下了手,他不甘心的攥紧拳头,对着华黎的背影喊道:“华黎!那日在竹屋说的话不是玩笑,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做姐姐!”
华黎闻言并没有停止脚步,作为洛城的守山人她有她的职责和使命,自从从父亲哪里接过来守护洛城山封印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不可能成为一个普通的女子。再者说,她真的只是把秋明当做弟弟看待。
“华黎,我会让你接受我的!”撂下这句话后,忽然电闪雷鸣,原本皓月晴空的天骤然乌云遮月,大雨倾盆而下。
沈妙机坐在秋奕的书案前,执笔写着什么,忽如其来的雷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停了很久的雨又一次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