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人为他的话颤抖了一下,他犹犹豫豫的把手搭在约瑟夫的肩上,他说的话却让约瑟夫愣住了。
“这是对我的担心,不是担心我会影响舞蹈……吗?”
已经很久没有人真心关心过他了,很多时候不过是对他不折手段的占有,其中很少夹杂真实的关心。
就算在伤害中扭曲了自身的爱慕,对很多事物不太了解,也容易被欺骗,但对难得真心的关怀,总是感动的。
泪水一点点滑落,他却没有听见约瑟夫说话。
他擦拭了泪水,推开约瑟夫,转身离去。
约瑟夫近乎手足无措,他并不是为了舞蹈关心白芨,也不是关心,而是如同杜仲,希望能彻底替换杜拜在白芨心中的地位,彻底消除杜拜在白芨身上的痕迹。
他沉默了片刻,把锁链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拉住白芨,把锁链的另一头放在白芨的手心里。
“我很抱歉。”
这是他的抱歉,也是对以后对白芨影响的提前道歉。
他还想雕琢白芨,这是他身为艺术家完全无法放弃的事情。
*
“杜先生,您还是不想说什么吗?”心理医生问道,他有一些紧张,这是不符合职业水准的。
但杜仲请的上一位心理医生不知道哪里惹了他,已经彻底在这个行业干不下去了。
于是乎这位心理医生难免有些谨慎。
“他走了。”杜仲终于说话了。
“您和他是什么关系呢?”
杜仲沉默了片刻道:“我喜欢他,他……可能认为我是他的仇人,十分埋怨我欺骗他。”
“您知道他在哪吗?”心理医生循循善诱。
“我知道。”杜仲神经质的抓挠自己的头,“我不能去,他会逃走的。”
心理医生犹豫,看在钱的份上,他蛊惑道:“一般来说他会去让他安心觉得安全的地方,这样的地方,一般是不愿轻而易举的离开的,只要您没有真正威胁到他走投无路。”
杜仲停下了动作,他异常愉悦的挑动了眉尾,怪腔怪调反问道:“是吗?是这样吗?只要不让他走投无路,未必吧……呵呵。”
“用他在意的人来威胁他也可以吧。”
“你就是太守规矩了。”
心理医生暗叫不好,杜先生眼见非常不好啊。
“你出去吧。”杜仲恢复冷静,他挥了挥手走向了卫生间。
医生不敢不走。
杜仲把冷水拍打在自己脸上。
太可笑了,喜欢上一个才见过几天的人,用别人的身份和对方有了亲密接触,最后又因为终究不是他而被抛弃。
真是可悲可怜可恨。
杜仲笑了,手指划过镜中狼狈的自己。
“别装了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