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练习吗?”约瑟夫温和的声音响起,在白芨看不见的地方,他戏谑挑眉,嘴上却十分关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可以配合杜这边的时间。”
“你还想去吗?”杜仲并不想白芨跟着约瑟夫学习,约瑟夫已经撕开那张假面,露出了野兽般的觊觎。
可眼见着白芨从略亲近的态度变成这样胆战心惊,他很愧疚,如果白芨依旧想跟着约瑟夫学习,他不能完全不顾白芨的情绪将他们隔开。
心在滴血,他也只能尽量放软话语道:“我并没有想拉拢他的意思,我只是看你和他接近有些不高兴。”
白芨眼里还是恐惧,他近乎有些麻木道:“我相信您,您觉得我应该去吗?”
这并不是相信的模样,杜仲心中发苦,他知道他要真顺从内心将约瑟夫赶走,不让任何人接近白芨,白芨肯定会失望,他可能已经习惯了失望,但是杜仲并不希望如此。
那段时间的接触是那么的温情,白芨偶尔会顺从本心略带恼怒的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了太过分。
他会很温柔的把手放在他颈脖后的伤痕上,轻轻的触摸,柔软的手指透过时空,触摸到了伤口刚刚结痂的时刻,给他疼痛的伤疤带去丝丝痒意。
他会听从杜仲的所有奇形怪状的想法,并顺从。
他会承受不住的睫毛颤抖,泪水和汗水混合从不堪承受的睫毛掉落,他还是会乖巧的应和他:“我是你的。”
这简单的温情填补了他的心,他是真心实意的想白芨能够重新获得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他甚至都放弃考虑:这种行为并非杜拜会做的。
可一切都被他毁了,开心的只是他,顺从也只是不得已,弥补更是无从说起。
他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告诉白芨:“想去就去吧。”
“约瑟夫老师,麻烦你了。”
“好的,我会好好照顾白芨的。”约瑟夫笑眯眯回答了杜仲的话。
“这栋别墅内全是监控。”杜仲也笑眯眯道:“约瑟夫老师,我会好好考察您的‘照顾’的。”
“那杜还需要留在这里……”约瑟夫丝毫不恐惧的回应:“刺激白芨吗?”
“我想……”一直没有说话的白芨弱弱开口,他瑟缩着,但还是鼓起勇气道:“我想去卫生间整理一下。”
才不要身上乱七八糟的去跳舞呢,会流到腿上的。
约瑟夫透亮的眸子转向狼狈的白芨,汗水浸湿了他有些累赘的白袍,长发胡乱的搭在颈间,和一只被惊扰的小雀般,身上的绒毛也乱七八糟。
很明显白芨并没有询问约瑟夫的意思,他的询问只面向他的主人。
约瑟夫后槽牙发痒狠狠咬了一下,看中的雀儿不是他的,让人恼火。
杜仲点头,白芨有些欣喜,他双腿发软站不起来,只能靠着杜仲,他试图撑住杜仲的肩膀起来,身后却有一人揽住他的腰将他抱在了怀里。
“白看起来很需要我的帮助。”约瑟夫还是那么笑眯眯的,手臂却暗暗用力,使白芨紧贴住他。
“不……”怀中的雀儿使劲扑腾着,压根无法抗拒:“不要,好脏,会弄脏你的衣服的。”
“没事。”约瑟夫躲避杜仲伸过来的手,“毕竟我比杜绅士多了。”
“那你能放开我吗?”白芨不能转身,他伸向杜仲的手被约瑟夫压住,这个男人一改他之前似乎对杜仲不感兴趣的模样,却维持着光亮的假面,没露出半点觊觎。
“当然可以,需要我扶你去卫生间吗?”他假惺惺顺速松手,在白芨猝不及防踉跄又将他捞起,□□和□□的紧贴让他发出了喟叹的声音。
白芨的脸色爆红,他僵住了,不敢动。
“不……我自己去。”
约瑟夫没有继续过分下去,他占了一点小便宜就把白芨放了,还贴心让他抓住了扶手。
白芨手指无力的抓住把手,双腿在袍子下颤抖着,他顶着二人的目光,艰难的走进卫生间。
在走进卫生间关上门后,他清晰的听见门外拳击的声音。
白芨打开水龙头,用力将水泼在脸上,始终没被压下的体温在水的帮助下得到了改善,一刹那的舒适让他感叹出声。
他望着镜中的自己,那委曲求全的可怜表情收了起来,眼尾还是红的,他慵懒的把头发撩起,镜中的他露出一个意气风发的笑容。
像话剧一样,他举起双手,心中默念:“他将我视为天神和救星,我曾来到的地方被他们轻吻,人人互相请教,如何获得我的青睐。”
“现在,我的天神,我们群体祈求你的注目,以我们的所有铸成通向您了桥。”系统捧场接话。
这是快穿局曾经演绎过的话剧,据说是工程师创作的。
白芨肆无忌惮的散发自己的魅力,毫无忌惮的欣赏自己的面容,正如他所认知的那样,约瑟夫未必是对他毫无感觉,更可能的是为了某种内心难以言喻的目的伪装成毫无威胁性的模样。
演戏还是太累了,白芨一撑,坐上了洗手池,他关闭了水龙头,流水倾斜的声音停下,外边拳拳到头的声音还是那么清晰。
“杜拜……杜仲,杜先生。”白芨轻轻唤了一声,能让别人伺候自己为什么要自己动手呢?
他并没有大声呼唤,外边的声音就停了,杜仲嘴角带着伤口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