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说话,燕宁展开手臂搁在她身后,绞尽脑汁:“相府被封,燕蕊接王思妍去宫里住,她与孤议过亲,你心里不喜?”
除她燕宁何时多看过旁人一眼,她压根没把王思妍视为对手,燕宁这番提起,很像是受伤期间,王思妍去探望过。
当真是不打自招,她继续沉默,燕宁越猜越离谱,就连这段时日两人没有同房之事,也拿出来问她。
这些臊人的话,她说不口,捂住耳朵道:“你欺负我?”
燕宁抿嘴:“明儿着人把这池子改了,随时备好鲜花热汤,孤也任你欺负,可好?”
“你讨厌。”她心跳极快,春蛊浪得她说不出其他的话来答。
燕宁轻揉捏住她脖颈,舔了舔唇,低头吻她,吻到她喘不过气才抬起头,抑着兴奋眸色,欣赏她迷离神情,厚重鼻息凑近她耳侧,声音又酥又哑:“讨厌我什么,我听不见,阮阮大点声。”
她玉软花柔,仰头靠倚靠池畔。
燕宁捞起她拘在怀里,她坐在他身上,感官反应至极放大。
燕宁忍着涨痛,贪婪的一寸寸探索。
她捱不住这般,潺潺扭动腰肢,声音绵媚:“燕宁~”
“怎么了?”从裙底伸进去的手揉得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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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
景启攻下瀛洲的消息提前两个月传回。
同时亲卫军正式划分为航海水师、特战铁骑、云州禁军,由大将军总指挥。
沈慕时的兵常驻边关,亲卫军与沈家军在各自的传闻里暗暗较劲,相互看不惯。
丞相倒台后,需要有人与大司马抗衡,于是景启站在沈慕时最擅长的领域,扶摇直上,单从领兵打仗上看,景启的确是个奇才。
这一点也实实压了沈慕时一头。
鹤台俯瞰帝都,云州水畔万家灯火如繁星坠入银河,再有几日便是仲秋女儿节,又称乞巧节,届时游船、灯会、庙会、各类表演都会提前排练。
有些地方已布置花灯,虽未到盛时,绚烂之景仍是引人入胜。
燕宁打算陪她过完女儿节,亲自去一趟瀛洲。
“天厥的消息倒是快,听闻景启拿下瀛洲,这便递了拜帖,要派使臣前来祝贺。”燕宁斜倚茶榻,美酒点心摆满案台。
阮舒窈知他心中痛快,纤手端起美酒递到他面前。
他微挑线条分明的下颚,要她喂。
阮舒窈优雅翘起指尖,柔臂慵抬,杯中酒缓缓流入燕宁口中,男子要笑不笑的唇齿沁出几分靡艳,灼灼目光注视她。
她移动酒盏,酒水洒在燕宁脸上,顺着脖颈淌入衣领。
燕宁被逗起了兴致,握住她手腕轻轻带入怀中,善解人意问她:“我又惹到你了。”
她抽出帕子细心替他擦拭,温温道:“主母往兄长屋里塞了个通房丫头,说是等他娶亲后,抬做妾室,兄长正没处躲,不如,让他替你去瀛洲。”
燕宁笑意淡了一分,对着她吹了口桂花酿的酒气,托起她后臀,让她分腿坐在膝上。
“大司马想去吗?”
“兄长唯殿下之命是从。”
四目相对间,暗流涌动,燕宁妥协道:“正好缺个靠得住的人护驾,大舅子再适合不过。”
“你还是要去?”她挣扎着要起身。
燕宁抓住她的手,抱在怀里哄:“瀛洲岛风景秀丽,带你去散心不好吗。”
她软下力气,趴在燕宁怀里,轻泣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大骗子。”
男子喉结滚动,长睫下眸色宠溺,音量极轻:“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
昨晚两人在房里玩,他答应轻些,结果控制不住,还是做得太狠。
她体内不适变得黏溺起来,咬住唇瓣激起一丝痛感与理智,气鼓鼓道:“你说请旨赐婚都是骗我的,我与你私会之事,都传进祖母耳朵里了,你满口甜言蜜语哄我,转头又处处压制沈家,阿姊劝我断了对你的妄念,要给我正经说门亲事。”
燕宁掐住她侧腰,迫使她看着自己,她红着眼,一时叫人难以分清这些话里的真正意思。
燕宁扶植景启,压制沈家,有一半原因,正是为了娶她。
从三百年前,十八皇子燕沂岚登基,北国皇嗣立后,千篇一律选的文臣望族之女,这一规矩延续至今,太极殿里的人屡次驳他,归根结底也是这个由头。
他想着架空大司马的兵权,待与阮舒窈成亲后,再逐步归还,心里好不憋屈,话赶话问她:“哪门子正经亲事,不妨说来让我参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