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儿、青儿,这么早回来。”常老爷摆手让两人过来。
“父亲,我们有些累了。刚才月亮桥附近的楼馆发生了动荡。”常青看向兄长常雁。
常雁听闻,严肃点点头:“我已知晓。近期城中欢庆佳节人流动又大,高峰地段确实要加派人手。”
常雁思虑一番又道:“近期你们出行注意安全。”
常青与云落点点头,并一同坐下喝茶。
“雁儿,明日大年初一,让常逾也来府上聚聚,年年一人怪冷落。”常老爷端起茶,抿了一口。
听闻,云落心一紧。
“前几日常逾亲弟弟到他府上了,倒不冷清。”常雁闻着茶香,不温不冷道。其实,他自己是打算初一在家过,初二再回尉府。
“你真是,公务事繁琐天天住人家府上,总要请人家来聚聚谢谢人家,大家团聚也热闹!”常老爷对着常雁就是指指点点。
“常逾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就休这几日,让他多与弟弟聚聚才是。”常雁沏着茶沿,无奈道。
“两年未见常逾了,别生疏了情分。兄弟两人一起接来府中,我喜欢常逾这孩子,虽然话不多,倒冷静沉稳。”常老爷坚持着。
常老爷年岁已大,又没有抱得孙子,看着府中人多热闹,也喜欢这种氛围。家庭团圆、满堂喜乐。
常雁知道父亲也是看着尉家兄弟长大,想着担忧父亲又在饭局上“催婚”,听着耳朵都要起茧。
“哎呀父亲是是是!我这就派人接他们,让您老和他们聚聚。您的大儿子已经不重要了。”常雁啧啧啧,感受到偏心。
常青无声看向云落,云落只是淡淡一笑。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云落心中坦然,拿得起放得下。况且以尉连迟的个性,他自然不喜热闹,不喜串门。
“你们啊,小时候都是我看着长大,我都疼爱喜欢。”常老爷笑眼看向常雁。
常雁写下传信,吩咐着身后侍卫去传达。
只有他知道,自己与尉常逾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世人皆难以接受。
面对所有人,这份感情总要躲躲藏藏,好像见不得光。
常雁当然想得到父亲的认可,可是当他听闻父亲以为云落是男子与常青相近,父亲的震怒,让他又感到压抑与无望……
回房的常青与云落,二人无一句对话,各装心思。
两人坐在茶桌前,云落先开口:“常青,今夜茶楼暗箭的人可能是针对你。”
“是吗?你觉得是谁?”常青反问云落。想起云落当时把弓弩藏起,他不明所以,甚至心中感到无比失落。
原来,云落从来没有把他当做自己人。
“说不准。你看这个。”云落却直白地拿出弓弩。
“这个弓弩,很像尉连迟身边一位侍卫云泽所用的武器。”云落细细查看弓弩的特点。
听闻,常青瞬间心中开朗,他接过弓弩。
“若尉连迟此次来府上,我们便先试探一番。”常青翻看着弓弩,假若不在意道:
“我们可要先分居?”
听闻,云落瞬间脸一红,尴尬着支支吾吾:“不……不必了吧,以免常老爷猜测,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嗯。阿落若是以后不用外出行动,便正常打扮就好,这样最自然。”
常青看着云落出落得亭亭玉立,正是身体发育时,男子打扮总要多样束缚和麻烦。
云落点点头。也知常老爷知道自己女儿家身份,也没必要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