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大人您自命不凡,一看就是人中龙凤,日后定当家财万贯,子孙满堂、多财多福……”云落什么好词都往上说,一个劲添金。
“好一个子孙满堂。”尉连迟好笑,轻笑出声,手相之手猛地与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一把揽住她的腰肢,禁锢在自己怀中。
云落大惊失色,硬生生撞在他胸膛,想起身却动弹不得,她一脸惊愕仰视着他。
尉连迟看着云落的反应才缓过来,对自己这一举措也惊愕不已。他冷下脸,赶紧放开云落:“抱歉,今夜喝多了。”
“我去找侍卫拿醒酒茶来。”云落尴尬红了脸,想赶紧找个借口离开,刚要折身去向门口。
听闻“侍卫”一词的尉连迟瞬间沉下脸,按耐着情绪吃力站起。
“尉大人,您休息会。”云落捂着脸都自顾不暇了,又担忧着来扶他。
他一手扶着桌面,一把猛得抓住云落肩膀,凑近在云落耳边,似警告般:“你若再敢提他一句,我今晚便让他消失。”
为什么今晚几次三番提他?尉连迟不知哪里来的无名火,按耐不住。
消失?云落心头一震,见他眼神满是怒意,一瞬间仿佛回到那一年,尚先生要来书堂,前晚她却莫名生病发烧,那时尉连迟的眼神便是如此。
想是他真的喝醉了,今晚处处举动奇异,刚刚竟揪着白日事不罢休。
“好好好,尉大人您赶紧回房休息吧,我守着您,好不好?”云落几乎是用哄的,扶着尉连迟好说歹说,回到隔间他自己的房间。
二人回到尉连迟房中,尉连迟摸着床便倒,晕得厉害,只觉天旋地转,身体发热,无数蝼蚁在噬咬一般。
他极力抑制住体内异样的反应,不知多久,恍惚睁开眼 发觉云落在床头旁守着睡着了,他不动声色牵起云落那只手,与自己十指相扣。
这温热的触感,心中像滋养了一片净田。这样的小手,他断是不能让除了他以外任何人碰。
又心疼她,缓缓抱着她到床上。
云落睡得熟,挨着柔软的床,便手脚大张,美滋滋抱住一旁准备下床的尉连迟,两只手不放。
尉连迟转头见她未醒,心中也有私念,便安然与她一同躺下。
面对云落柔软的怀抱,他看着她安稳的睡颜,不觉嘴角扬起,此刻是这般幸福,若能定格在这瞬间该多好。
天微亮,云落便拖着疲惫地身体起身,两眼下全是黑线:“好困……”
她耷拉着脑子,缓缓扫了眼房间,不见尉连迟其人,瞬间清醒几分。
此时,听得外面马蹄声踏踏,她起身打开窗,尉连迟早已在楼下马车旁等候。
云落瞪大了眼,眼疾手快换好侍子白衫,快步收拾好自己便提着包袱匆匆跑下去。
“小落……”小泽在马车旁恭候多时,看到云落火急火燎下来,他招手露出阳光一笑。
云落见他笔直候在马车旁,着一身黑色锦衣,腰间别着弓箭,很是精神帅气。
她随后点点头,走至他声旁,悄咪咪巡视周围,嘀咕:“你可有看见花绒公主?”
“噢,花绒公主今早天微亮便启程啦,该有一个钟了。”小泽只觉云落古怪,盯着人家公主作甚。
“噢~”云落意味深长拉长声音,应该是联想到昨晚之事,公主觉着尴尬便老早走了。
二人这一幕刚巧入了尉连迟眼中,他满眼不快,与暗线对接工作时,停顿了片刻。
暗线侍卫一脸疑惑,正要抬头时,便见尉连迟捏碎手中打包的早点,蒸包与纸袋的碎片掉落在他眼前。
暗线侍卫一时紧张,以为自己工作汇报出了什么纰漏,赶紧低下头:“属下该死。”
尉连迟这才拉回心绪,不耐道:“继续。”可他的眼神却时不时被远处的人儿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