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隐沉了下说道:“事情的经过赫禹已经说了,事后我也问过了尾幽,算是很清楚了,前阵子你伤的很重所以这件事一直搁置到了现在,夏耳,你心中所想所愿的事别人无权干涉,但如果你的行为触犯了岛禁那就要受罚。”
夏耳挺直了身子:“请先知罚我。”
“安息地,凡以武力、言语威胁及各种不正当手段强迫女性者,视其情节轻重,处以流放红区、箭刑以及削首,你很幸运没有既成事实,不然等待着你的就是三者之一。现在先知帐一致通过给你四千鞭的处罚,分四次执行,每次间隔五天。”智隐说完后看向夏耳。
夏耳站得笔直,大声答道:“北区夏耳认领四千鞭!”
智隐继续道:“当值期间不服队令,擅离职守,肆意妄为,依规处五百鞭,情节异常严重者,视其情节从六百到两千不等,这个规定你应该早已烂熟于胸了,依照这个规定你认为你应该加多少?”
夏耳没有一丝犹豫同样大声道:“先知,我欺负了尾幽,我要求领最重的处罚!”
智隐看着夏耳年轻的脸庞,目光由温和转为了淡漠:“先知帐也决定给你最重的处罚,但不是因为你欺负了谁,而是因为你的行为背叛了队友。”
智隐的语气平淡可却犹如飞刃,穿透了夏耳的心窝。
夏耳几乎是惊恐的望向智隐,条件反射的轻摆了头,他想辩驳但脑子里嗡鸣成片,遍体恶寒恍如置身冰窟。
智隐看着木然的夏耳,开口道:“面对异兽场,只要是走进去一搏生死的人无论性别皆是队友,你们所处的环境瞬息万变,在那里从来就是稍有迟疑即为背叛,更何况是你这种行为。”
夏耳极力的控制着自己,智隐能看出对方的倔强,这小子的眼神丝毫没有躲闪自己,那里面集聚的湿气再被压制了几次之后彻底的消失殆尽,清澈无比的目光里是一种属于野小子的韧性以及不服。
“对你的惩处总计六千鞭,你要是有任何异议现在可以说了。”
“先知我愿意领罚再加多少都行,但我不是背叛!”夏耳咬牙道。
“嗯,这种行为等同背叛你那时根本意识不到,所以你是要继续纠缠这个还是听些关于尾幽的......”
夏耳在听到“尾幽”时心就像被按住了。
尾雉一再阻拦自己见尾幽,从出事到现在他竟然就见不到尾幽的人,她昏迷不醒时见不到,如今醒了还是见不到!
尾雉阴魂不散的把守着尾幽的帐子,一次次用菜刀照着自己飞,夏耳可以越过菜刀却无法越不过尾雉。
他就是想见尾幽,每天想时时想,明明人就在那儿可他就是见不到,要他放到尾雉简直轻而易举但他没这胆,尾雉是尾幽最亲的人这姐他得罪不起。
如今听到尾幽的名字人就静了下来,就等着智隐后面的话。
现在对他而言什么都没有尾幽重要,包括那些令他震惊的背叛,反正那些可以以后再说,他此时就想知道尾幽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想过自己或是提到过自己。
智隐见到夏耳的反应不免对照尾幽,关于尾幽这小子是什么都写在脸上,而尾幽则刚好相反,年纪不大什么都压在心里,这样的两个人摆到一起……倒是有趣了。
“我要说的是有关于先知帐对尾幽的处罚决定。”智隐知道眼前的小子想听些什么但自己可没这兴致。
“因为这事直接牵连到你所以要向你说明,在整件事里固然是你有错在先,但尾幽却不可以私自动手,依规要给她五百鞭的处罚。”
夏耳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什么要处罚尾幽!
难道尾幽告诉了智隐她拿刀招呼自己的事……她怎么能说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