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林才用指甲轻轻触摸黑塔,像是想要透过高墙触碰里面的爱人,但黑塔无门无窗,心爱之人终究还是无法相见。
“林才。”枫楸唤道。
林才没动,依然抚摸着,呢喃着。
枫楸皱眉,林才念叨的词是《项脊轩志》里写对死去妻子思念的句子。
但先死去的不是林才吗?
枫楸觉得自己现在一个头两个大,毫无思路。
江旒躲开怪物的一击重锤丢出捏在手里许久的牌,“7,7,7,8,8,8,9,9,10,10。飞机!”
空中传来不属于这个年代的轰鸣声,七架飞机划过天空,56名将军服饰的男子从飞机上落下其中有九个拿着不符合身份的炮弹,但他们只能存在10分钟。
炮弹每一发都精准地打在怪物身上,但它依然毫无反应;尖刀撞上皮肤擦出火花;恋月破空刺向看上去柔软的皮肤却被径直弹开留下一个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坑;白绫如同抽打一块大石头般无力;刚醒不久还处于年迈状态的陈缘在远处吐出水柱进行辅助。
枫楸飞到林才身边,终于穿过虚影看清了林才的样貌。
算不上丑陋但也不算帅气,剑眉星目,眼底无光,不算高挺的鼻梁,紧咬下唇导致他的下唇已经出血倒是让他苍白的脸看上去有了那么一丝人味。
“林才。”枫楸再次开口。
林才依然不理。
“聋子?”枫楸思索半晌后试探性开口,“刘思。”
僵硬许久的男人缓缓转动脑袋看向枫楸:“刘小姐…”
枫楸见他有反应立马追问:“第五波怎么过?”
林才没反应。
枫楸叹气:“刘思现在在城外和一个怪物大战,你再不告诉我她就要死了。”
林才将头转了回去,淡淡开口:“她早就死了。”
“你怎么知道?”
没反应。
枫楸被气笑了:“你怎么知道刘思死了?”
林才低下头:“她被母亲关在塔里,饿死了。”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才不理。
枫楸气的锤墙但还是咬着牙好声好气问道:“你妈为什么要关刘思?”
“她说刘小姐不服管教,不贤惠。”
“你不拦着吗?”
林才又不理了。
枫楸深吸口气,心里默念:别生气,不生气,气坏身体没人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