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行动全程靠飞行,大大缩短从主战场和主城间的距离,没多久就到黑塔前。
“到底怎么回事?”诺秦皱着眉询问,“那人到底是谁?陈缘哪?”
枫楸思考片刻后答道:“那人是第一幕死在循环里的陈缘。”
从循环出来后枫楸有简单描述过几人尸体呈现的状态,在再次到达循环时几人也都有意无意的注意过。当时陈缘被顶在墙上肠子满地流的样子几人都多多少少有些印象。
在诺秦撞到陈缘时,诺秦觉得对方腹部似乎凹下去一大块,微微低头就看到掉落到脚边的肠子,上面还有恶心的粘液。
“你的陈缘估计还没回来。”枫楸和诺秦两人顺着黑塔上升直穿云端,“嘶…”
“撑不住别硬撑。”诺秦边飞边分出心思观察枫楸的状态,“这塔少说也有个小二千米,到顶时估计还得穿羽绒服,你受得了?”
枫楸摇头,虽然脸色苍白但他自认为自己的恐高并不严重,毕竟楼都跳好几回了。
深知自己已经暴露身份的陈缘将自己掉出的肠子割断,轻轻捂着腹部的血窟窿,几乎是瞬间血窟窿就没了,他又变回和原来别无二致的陈缘。
江旒看看手里虽然好用但每次都会扣生命值的摇风,思考半晌决定还是换个武器。
“你的长剑被带走了。”陈缘拿着2米长的镰刀缓缓靠近,像夺命的死神,“你死定了。”
话音刚落,镰刀横劈而过,江旒皱眉,轻轻一跃,悬于半空,镰刀擦着他的鞋底而过。
“好险,差点就没鞋穿了。”江旒语带讽刺道,“加油!下次说不定就能砍到咯。”
陈缘不语,巨大且有杀伤力的武器带来的缺点就是惯性太大,反应迟钝。
“害,我的确没什么好用的武器。”江旒趁陈缘攻击的间隙,掏出枫楸提前给他的恋月就准备往陈缘脑袋上来一刀,“但不代表我没有武器。”
因为游戏内外时间流速不同,所以虽然江旒只消失十多年,但在游戏里江旒已经踏平过不下五万个副本了。不但武器多还有不少稀有道具,除治疗类道具缺点外其他情况下他和一个移动宝库般无所不有。
陈缘及时后退,江旒这一刀刺空。
江旒不怒反笑,脚尖轻轻点地后跳至高处,随后消失。
陈缘抓紧镰刀环绕四周,完全不见江旒的身影。塞外刮起大风掀起起沙土,形成旋风向陈缘奔来。
陈缘皱眉,龙角散发出幽幽红光。
“开!”镰刀变的更加巨大,陈缘义无反顾地往前一挥,硬生生劈开旋风,力道似乎连割裂时空都轻而易举。
“这么快就开大?”江旒缓缓出现在他身后,轻轻将恋月抵在他的后腰,“千万不要动哦,这刀挺锋利的,割个铠甲绰绰有余。”
陈缘微微转头,并将镰刀收回空间:“我输了。”
“你是谁?谁让你来的?你怎么来的?对方还有谁?”江旒询问道。
陈缘语气很轻很慢:“我是谁你不是知道吗?”
“那下一个问题。”
“嗯…”陈缘装作思考,手腕翻转后将手里多出的东西往身后一撒,“下次见。”
那些东西落在江旒脚边,果不其然江旒的注意力被那个东西带走。
那是一些漂亮至极的珍珠。如果鲛人的眼泪所化般晶莹剔透。
“你大爷…”江旒往猛退几步。
珍珠在江旒之前的位置爆炸,爆炸产生巨大的烟雾,使江旒的视线被堵,陈缘也趁机消失。
“一会儿见。”这是江旒在陈缘消失前听到的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怎么还没到?”诺秦觉得自己翅膀都要抽筋了,但一抬头那座塔却依然望不到头。
“停下吧。”枫楸感觉有点缺氧,“我们可能找错方法了。”
就像第一幕被困塔里时一样,不断向上只会耗费体力,永远不可能到达塔顶。
“那怎么办?”诺秦停下询问,“你OK吗?看起来要吐了。”
枫楸:……
枫楸闭上眼尽可能不往下看,现在的高度和40层楼差不多高,而他能活动的空间只有剑上那一点点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