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旒已经不理睬他。
诺秦要疯了,冲上去巴掌打在了江旒脸上,这一巴掌毫不留情,江旒被打的脸歪向一边,嘴角渗血,脑子都空白了一瞬。
诺秦抓住他的领子质问:“你是不是把狐狸弄丢了?你不是说能保护好他吗?你说话啊!”
陈缘站在诺秦身后并没有要出手制止的意思。
“他触发了支线。”江旒解释道。
“那他现在人呐?”诺秦依然不依不饶,“你没看到提示吗?他一个人触发了那么高等级的怪物,并且条件还是被攻击,这种怪物让你自己去打你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更何况是他!”
江旒又不说话了。
“哈哈哈!”诺秦放开了江旒的衣领笑道,“隔这装深情呐?”
江旒看向诺秦:“我没有。”
“那你去把他带回来啊?”诺秦咬牙切齿道。
“我不知道他怎么触发的。”江旒轻声道,“可能是那面铜镜,但支线很多时候只能自己一个人做。”
诺秦欲要再说却被陈缘拉住了。
“先冷静一下。”陈缘清冷温柔的声音响起。
“冷静个屁!”诺秦的眼圈有点红,咬牙忍着没哭,“狐狸,我要去救狐狸!”
说着就要去找铜镜却被陈缘挡住。
“让开,我要去找狐狸!”诺秦去推陈缘但陈缘像门一样挡住了诺秦所有的视线。
“我在这。”枫楸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诺秦他们都听到了声音,陈缘成功被诺秦推开。
原本空荡荡的房间里凭空出现了个人,枫楸靠在桌子旁,除了衣服有些凌乱没有其他异常。
诺秦一愣,对上枫楸复杂的眼神:“狐狸哥哥!”
诺秦冲过去抱住枫楸哭了起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枫楸责备的目光扫过门外两人,安慰起了诺秦:“别哭了,没有不要你。”
江旒没有动作只是打量着枫楸,确定他的确没有受什么伤才松了口气放松下来。
枫楸向众人简要说了说支线里的经过。被‘江旒’控制之后枫楸看到了几段不属于他的记忆。
烛光摇曳着,女孩捧着书在阅读,手中的毛笔时不时在书上写写画画。
画面一闪一团熊熊烈火在枫楸眼前燃烧,里面基本是各种书籍,这不免让枫楸想到一个历史事件——焚书坑儒。
画面再次一闪,这次是一间婚房,床榻上坐着一位穿着婚服盖着盖头的人。
画面再闪,空中被撕烂的书籍纷飞,带着字迹的信件飘到油灯上方燃烧了起来。
还没缓过神视线恢复了正常,身后的‘江旒’离他远了一点收回了自己的傀儡线。
“公子的心是苦的。”身后的传来女人温柔又平和的声音,枫楸知道她是怪物木偶,“为何是苦的?”
枫楸摇摇头没有转身。
“为何是苦的?”木偶的声音有些不解,“可以和小女子说说吗?”
枫楸盯着对面已经失去生命的诺秦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公子还真是明知故问。”木偶的声音远了些,“公子放心这只不过是个幻镜。”
枫楸懂他的意思,这里是一个幻镜,这里被杀后会失去生命的只有他。
“那位诺公子是对您而言很重要的人吧?。”木偶道。
枫楸不情不愿的应声。
“这里可能还有别的遗体,公子可以自行去瞧瞧。”说罢木偶消失了,但枫楸并没有从幻镜里出来。
确定周围安全后枫楸走出了房间一步步靠近诺秦的尸体,将他放到地上,地上有一张纸,上面是很英气的毛笔字写着“愿来世”。枫楸的视线从字上移开,一抬头和三楼的陈缘对上了视。
陈缘被一把剑刺穿了心,钉在墙上,头发散乱,青衣被染红,肚子被掏了个洞,肠子一半垂在地上一半留在肚子里,画面血腥又诡异。
枫楸慢慢走到陈缘身边将他从墙上弄下来,检查伤口时在血窟窿里又翻出来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字迹和诺秦旁边的几乎一样,写着“天下太平”。枫楸看着手里的纸条若有所思,思路一闪而过枫楸并没有马上抓住只能继续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