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进组大概要花费好几个月,至少过年前是结束不了了,所以在进组前一个月,随砚在自己不忙的时候,专门抽时间回家去陪罗教授。
回去那天是陈步开的车,这也是王旭升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要陈步必须执行的一点。
主要是随砚向来没有什么防护意识,每次都大喇喇地敞着脸跑东跑西。说到底公众人物也只是一个职业,去哪里还是有不小的自由度的,但是这个前提是要有自我意识,即自我减小骚乱意识。
之前随砚到处跑,然后就被各种拍到,包括但不限于上次的厕所劝架被恶剪,导致工作室那边王旭升这个经纪人都收到了不少邮件,示意一些私人行程是否要买断相片。
尽管是处理事情处理惯了的王旭升也开始逐渐暴怒,再次开启老妈子模式,首当其冲的便是注意出行问题。
俗话说得好,准备做得好,事情多不了。
随砚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很是疑惑地问他:“哪儿的俗话,我怎么没听过这个理。”
王旭升睨他一眼:“我创的,有问题吗?”
随砚哪儿敢有问题,在强力监督下开始执行培养公众人物意识,到现在,自己已经有了懂得低调出行,减小存在感的一大进步。
陈步的作用之一就是护送随砚的私人行程,避免暴露带来一些没必要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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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归家随砚也没有带多少东西,简单一个背包里面塞满了必需品,毕竟是回家,也不至于搬迁式收拾。
随砚到家的时候房子里面没有人,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只有一只三花过来蹭他的腿。他低下身子顺手抱起来,抱起来跟个小手办一样。
三花猫体型不大,也就不到一岁的样子,喂不胖一样。上次他来的时候没看见,事后还问了罗教授,这才知道是之前出差寄养在别人家还没来得及带回来。
随砚是个单亲家庭,印象中父亲的身影太过模糊,只记得母亲早早就离婚带他,连带着自己的弟弟一起,而这位名义上的父亲自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
现在具有整段亲情记忆的随砚能感受到,至少他从来没觉得遗憾过,父亲这份爱,母爱给的够多,已经不需要了。
他懂事的时候还问过罗教授,那么早就走了的父亲,为什么还要跟他姓,母亲明明可以把带大的孩子改成自己的姓。
对此,罗教授的回答只有一个字:懒。
随砚服了。
罗教授在自己一个人带孩子的生活中,照样可以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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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之前随砚已经提前跟母亲通过电话,直到她今天有一天满课,因此对于回家之后的冷清已经做足了准备。
他把猫放下,把带来的东西归置好,又去浴室洗去了一身的风尘仆仆,这才在客厅沙发上安心坐下来,时间突然开始变得缓慢。
“岁岁,过来。”他召唤者猫。
瘫在另一边的猫听见动静看了他一眼,打了哈欠又摇了下尾巴,但丝毫没有起身的打算。
他又唤了一遍。
这下那坨生物开始动了,慢悠悠站起身,走着优雅的步伐,在他大腿上卧下。
随砚一下一下摸着它的毛,挠着他的下巴,岁岁舒服得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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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教授到家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迎接她的不仅是自己的儿子,还有热气腾腾的饭菜。
她有些意外:“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随砚端来最后一道菜放桌上,有点嘚瑟:“做饭,没有任何难度,轻松拿下。”
多大的人,在母亲面前,都是孩子。
罗教授笑笑不说话,但却身体力行地快速落座,她是真的有点期待成果如何。
味道出奇地好,她打趣:“怎么?谈恋爱了?”
随砚没跟上她的思维:“啊?”
接着又开始发愁:“你这个职业是不是不太适合谈恋爱啊,是不是影响很大?”
随砚哭笑不得:“没有谈恋爱,你想哪儿去了,况且可以谈恋爱,我也只是个普通人。”
随砚不知道怎么,突然很想问:“妈妈,你觉得沈昭质和程景的生活怎么样?”
罗教授显然懵了,被他这奇怪的脑回路惊到,艰难理解:“他们俩刺激到你了?”
“……那倒没有。”
罗教授点点头:“倒也是,他俩都十来年了,也不至于突然刺激到你,要刺激也是十多年前。”
随砚无奈,被这么弄得不知道怎么继续,就见他亲爱的母亲突然惊讶。
“天哪乖乖,你是不是暗恋人家,人家不要你啊!”罗教授惊呼。
“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