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不想打人的,谁叫你管不住自己那张臭嘴!”阮和叶冷眼斜着她,严词警告道,“我告诉你,你如果再在这里胡说八道,我马上撕烂你的嘴!”
刘婶平日里在村里嚣张惯了,忽然被她一个小姑娘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打了一巴掌,顿时羞愤难当,扑过去就要和她拼命,幸好这时候徐萍回来了,赶忙过去把她给拉开。
“刘家婶子,你这是做什么?”
刘婶指着被打肿的半边脸给她看,“你看看,她刚刚把我打成什么样了!徐婶,你别拦着我,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她一下不可!”
刚刚阮和叶那一巴掌用的力气不小,这会儿刘婶的脸肿的高高的,就跟个馒头似的。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徐萍偏过头看着阮和叶,“和叶她平日里挺乖的,不会随便打人的。”
“误会?难道我这脸还是别人打的?”刘婶气得火冒三丈,说话也越发尖酸刻薄,“徐婶,不是我说,你就是心肠太好了,就她这样的女孩子,能是什么好人?你居然还把她领到家里来,你看,现在这才几天就把你女婿给勾走了!要我说,也就是你家书清命不好,如果她还活着,能有这死丫头什么事……”
“刘婶,你瞎说什么呢。”徐萍说话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阮和叶,见她脸色不怎么好,赶忙解释道,“和叶,她刚刚就随口那么一说,你别当真。”
“我胡说?”刘婶就好像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瞬间冷笑出声,“谁不知道沈教授留在我们村里就是为了你家书清,要不是这个死丫头整天缠着沈教授,沈教授会看上她?”
徐萍见阮和叶脸色越发难看,赶忙就把她给从家里给拉了出去,谁知等到她再回来,阮和叶早已不在院子里,她又去房间里找了找,依旧不见她的人。
徐萍担心她出什么事,赶忙给沈周打了个电话。
“徐姨,怎么了?”沈周问。
徐萍急得不得了,“阿周,和叶不见了。”
沈周脸色微微变了变,手里的方向盘一个打滑,差点就撞到了路边的树上。
“徐姨,你说清楚,什么叫和叶不见了?”
徐萍马上就把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沈周强压下心口的那一丝难以言喻的慌乱,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徐姨,你先在家里好好找找,我马上就到村里了,我再在外面四处找找,她刚出门应该走不远。”
“好好好,我这就去。”
挂了电话,沈周马上又给阮和叶打了个电话,只是一直到电话自动挂断都没有人接听。
看着外面天已经快要黑了,沈周心里陡然升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随即脚下的油门一踩到底,车子瞬间就疾驰而去,只留下一路的尘土。
……
已经是傍晚,夕阳在山峦间游弋,洒下一片金色的斑驳,田野上弥漫着淡淡的炊烟,伴随着晚归农人的说笑声,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祥和。
蜿蜒的林间小路上,阮和叶独自一人漫无目的的走着,有人看到她,熟络的和她打着招呼。
“和叶,这么晚你不回家在这里做什么?”
阮和叶轻轻扯动了一下嘴角,“家里待着有些闷,我出来走走。”
“这天马上就要黑了,你还是早点回家,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大晚上的实在是不安全。”大家纷纷开始关心着。
阮和叶轻轻点点头,看着他们渐行渐远,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就淡了下去。
虽然之前早就猜到他和那个林书清关系不同寻常,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是男女朋友,现在仔细想来,这也难怪他好好一个大学教授,非要跑来这么偏僻的地方支教,想来就是因为这个地方是她打小生活过的地方吧。
风吹过树林,带来一阵微凉,阮和叶不由得抱紧了胳膊。
打小她要什么有什么,从来不羡慕任何人,不过现在她是真的有点羡慕林书清,离开了那么多年,还有一个男人这么记挂着她。
阮和叶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道贪婪的目光一直有人盯着她。
“大哥,你不是说回家喝酒吗?一直跟着那个那姑娘做什么?”孙秀问。
周权抬手指了指,“你看到那姑娘那脖子上那条项链了吗?以我在南都混了那么多年的经验,那个最少都得值几百万。”
“怎么可能?”孙秀一脸不以为意,“大哥,你刚出来不知道,她就是我们村那个沈教授的女朋友,据我所知,那教授就是个穷教书的,没什么钱,哪里给她买得起这么贵的项链?你肯定是看错了。”
“我难道还没你懂?”
周权反手一巴掌狠狠拍他脑门上,孙秀赶忙抱头求饶,周权没再搭理他,看着阮和叶已经走进了树林,他赶忙跟了上去。
这会儿太阳已经落了山,树林里的光线有些暗,林间时不时传来一阵动物的哀嚎,听得人心里发毛。
阮和叶不敢再继续往前走,只是刚转过身,就看到面前站着两个人,因为树林里有些昏暗,她看不清他们的模样,只能看到他们的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她。
准确的说,是盯着她脖子上的项链。
“小姑娘,看你脖子上的项链挺好看的,送来给我们兄弟俩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