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要买帮朋友买车,还要雇沈周给她做事,这天阮和叶给阮母打了个电话想问她要点钱。
好几天没她的消息,忽然接到她的电话,阮母高兴得不得了,在电话里一个劲儿地关心着她在沈家这两天的情况,阮和叶没敢说自己整天差使沈周帮他做事,找厨子买车的事更是不敢提,只是说她有乖乖听沈周的话,也有好好在学习,阮母这才放心了不少,临挂电话的时候,阮和叶忽然开口。
“对了,妈妈,我身上没钱了,你可不可以给我送点钱?”
阮母正高兴着她学乖了,现在听她说没钱了,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挂了电话,阮和叶高高兴兴地下楼吃午餐。
刚走到楼梯口,阮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一边奇怪着她这么快就到了一边就往外面走。
“妈妈,你这么快就到啦?……”
吴姨正在餐厅里准备午餐,看她好像要出去,她急忙追上去准备叫她吃了饭再出去,没成想她刚走到她跟前,一声“阮小姐”刚刚叫出口,少女忽然大嚷着说了一句“不给就不给,谁稀罕!”,反手就扔掉了手机,吴姨躲闪不急,手机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了她的脑门上,直接把她的头给砸破了,阮和叶却是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狠狠一把推开她,气冲冲地就上了楼。
“砰”的一声巨响从楼上传来,瞬间就惊动了花园里的沈周,他想着过来看看情况,一进门却见吴姨捂着头,脸上手上都是血。
“吴姨,这是出什么事了?”
吴姨看了看楼上的方向,没敢说话。
沈周眉眼沉了沉,开着车赶忙把她送去了医院,幸好她伤得不算重,只是破了些皮,不过沈周还是给她放了两天假,让她先回家休息两天。
吴姨看着有些担心,“沈先生,我如果回家了,阮小姐那边……”
“没事,她那边我来想办法。”
听他这么说了,吴姨这才放心回家休息,走之前还提醒他说阮小姐情绪变化不定,让他千万小心点,别离她太近,她一把年纪破了相没事,他年纪轻轻的如果破了相,以后找女朋友都不好找。
沈周回到家,已经是十二点了。
他本想着找阮和叶谈谈她把吴姨打伤的事,却发现她根本不在家,听家里的厨子说,他们走后没多久她就跑出去了。
沈周给她打了个电话,不过一直没人接,他也就没有再打,干脆就在家里等着她,看着马上就要十点了,却始终不见她回来,他正要起身出去寻她,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她喝得醉醺醺的从外面回来了,嘴里还嚷嚷着“谁稀罕你们的钱”“以后给我我都不要”。
沈周看她醉成这样,只能把她先送回房,只是她醉得太厉害,一直又吵又闹,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她弄回房间,因着吴姨不在,把她安顿好了以后,他又下楼来给她熬醒酒汤。
经过来来回回这么一番折腾,时间就到了凌晨。
沈周站在床沿边,看着睡梦中仍一直在念叨着钱的少女,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深了深,随后关了灯,拿过床头的瓷碗,带上门就离开了她的房间。
……
昨天喝了太多的酒,阮和叶头疼的实在厉害,早早的就醒了,不过可能是因为身体不舒服,一整个上午都恹恹的,就连早饭都没吃。
“把这药吃了,你应该会好受点。”
沈周给她倒了一杯水,连带着手里的药丸一起搁到她面前的茶几上,就坐回到了沙发上,阮和叶皱了皱眉,可还是忍着那股苦味就着水把药给吃了。
“和叶,有件事我得和你谈谈。”
刚刚吃了药,她这会儿已经舒服了一些,阮和叶对他的态度也就没有那么平日里的那么跋扈,不过还是能感觉到她的不耐烦。
“想说什么赶紧说。”
沈周把昨天她打伤吴姨的事从头到尾详细和她说了说,只是还不等他说完,阮和叶就上了楼,再下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张支票。
“你说那么多不就是想要钱吗?这些够了吗?”
她好似施舍一般把支票丢给他,姿态还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丝毫没有自己伤了人的悔意。
沈周耐心教导着。
“和叶,这不是钱的事,你无缘无故伤了人,于情于理你都得和吴姨道个歉。”
“我和她道歉?”阮和叶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瞬间就笑出了声,“沈周,你脑子没问题吧?你让我和一个下人道歉?先不说我只是打破了她的头,我就是把她打死了又怎么样?……”
“和叶!”沈周低斥一声。
温润的五官骤然变得冷冽,干净平整的白衬衣下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被她的话给气得不轻。
“你居然敢凶我?”阮和叶瞬间怒不可遏,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个穷教书的,真当自己是我老师了?就你也配?”
沈周握住她的手腕猛然截住她的手,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态度份外坚决。
“在你眼里也许我是不配,不过现在你父亲既然把你交给了我,你当我是老师也好、不当我是老师也罢,你,我管定了。”
“你给本小姐放开!沈周,你这个混蛋,我让你松开,你是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