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决于你有没有迫切想要讨好我的事情。”艾德琳看着他，等他喝了些水后又说，“再给你送一个人情，帮我分析分析一件事情，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于是艾德琳将韦恩先生的计划告诉伊恩，不过她换了一种说法，“韦恩先生觉得，这样我可以有更多的成长空间。”

伊恩蹙着眉毛，从艾德琳来到加拉格一家后，他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但正如菲奥娜一次次地提醒——这些不是从天而降的恩赐，这些是艾德琳的付出，他们不能心安理得。

“我想问，你的犹豫是什么？你不会在乎媒体公众是怎么评价你的，只要我们，我们是加拉格，我们更不在乎。”伊恩指着楼上，“是他选择了进入你的世界，这是他要面对的事情之一，你可以替他考虑但是不能因为这个考虑做出决定，艾德琳，你并不愿意依附任何人，哪怕只是名义上的依附。艾德琳，这种依附所换取的并不是真正的成长空间，他们依旧会在你踏出独立那一步的瞬间对你攻击。”

是啊，艾德琳怎么会愿意通过一种依附关系来获得轻松呢？

她盯着自己手里的这只杯子，她很喜欢，这是墨菲买回来地雕刻着彩色太阳花的玻璃杯。她很喜欢在阳光下看着这只杯子折射出来的光影，“伊恩，如果我害怕呢。”

“害怕有错吗？”伊恩握着艾德琳的手，“你知道我们加拉格，我们会害怕会放纵会有一切糟糕透了的情绪，然后我们面对问题，解决问题。尤其是最后两点，你教出来的。”

“我有点想弗兰克了？”提到弗兰克，艾德琳就好像又闻到了他身上的酸臭味，她捏了捏发酸的鼻子，“我去看看墨菲，你问问那两个，等会儿要吃什么。”

***

众口难调再一次上演，可一点儿也不奇怪。

首先，中餐已经不可能了，贾斯汀的过敏源多到挨个念出来的时候艾德琳以为自己在背单词书。

其次，艾德琳不让墨菲吃那些被重度加工过的垃圾食物，伊恩则是满脸不屑，“那以前我吃的这些算什么。”

被迫快速升级的端水大师彼得·帕克先生万分惆怅，他很怀念街头里的那些偷鸡摸狗贼，是不是晚上抽空加个班？要不要问问艾德琳有没有兴趣？对了，当初韦恩先生替她做的那件战衣还在公寓里放着，不过她现在还能穿得上吗？

“要不，这家店。”彼得指着楼上的一家意式餐厅，“谁也不许有意见了，我快饿疯了。”

艾德琳没有代谢上的烦恼，但是彼得本身的年龄段加上特殊的身体，让他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可好不容易大家同意了这家餐厅后，又被礼貌地侍应生无情地告知，“抱歉，请问有预约吗？”

彼得急得快要蹦出来，墨菲及时地把包里带着饼干塞给他。正当艾德琳思考着该用何种“钞能力”解决问题的时候，一个年轻的男人突然出现，“这是我的朋友，请他们进来吧。”

“默拉克先生？”墨菲很意外。

“都说了，叫我佩德罗。这是我朋友的店，原本给我们留了位置，但是不巧，我们得回医院了。”佩德罗拍着墨菲的肩膀，似是没有瞧见一边的艾德琳，“运气不错。”

彼得手里的饼干瞬间不香了，他激动地抱了一下这位佩德罗·默拉克先生，“人美心善果然是对的，去救死扶伤吧！”

又一次，伊恩实在不明白，艾德琳到底是哪里捡来的这个小孩。

***

一桌子人里，只有艾德琳达到了法定饮酒年龄，随意当这杯鸡尾酒被端上来时，艾德琳听着侍应生说起这杯酒的名字“柏林少女”时，她忽然想起来刚刚那位过于英俊的男人是谁。

“看来真逃不过六人定律，他居然是你的邻居。然后，我又在他家的宴会上消失。难怪玛丽安会问我，还记不记得他。”艾德琳端着酒，她喝不出什么好坏，再加上有些疲倦兴致也跟着低落。

墨菲则盯着她好好吃饭，自打发现艾德琳在饮食上的恶习“要么不吃要么什么都吃”后，墨菲便格外关注她的饮食规律，“别空腹喝酒，还有，分我一些牛肉，这些不容易消化。”

伊恩就像看着恐龙复活一样看着墨菲重新安排好艾德琳的晚餐，他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过人之处，“真该让利普来看看，什么叫作一物降一物。”

一块面包就塞进了伊恩的嘴里，彼得含含糊糊地说着，“吃饭就不要多说话。”

而贾斯汀的心，再一次飘回了布莱恩那里。

***

对于艾德琳独自出门却带回来四个男孩，贺兰一张脸臭得厉害，“你就没想过我吃了没？”

艾德琳指着在沙发上的一片披萨，“还剩一块，你别浪费啊。”

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的克拉克闷头笑着，“贺兰，你不应该想一想，今天晚上这么多人怎么睡吗？”

贺兰的脸色更差了，他指着墨菲，“反正我和他睡。”

玩笑归玩笑，这间公寓有足够的卫生间和卧室，大家洗漱换好睡衣后聚在客厅看一部老电影——《狮子王》。

明明是一部儿童动画片，可在座的每一个拥有各自“坎坷”的人都看得入神。

终于等电影看完，各自回房间休息后，艾德琳找出了那套衣服，还好，还能穿得上。她看着单独放的面罩，“看来，布鲁斯·韦恩知道，相比于披风我更喜欢面罩。”

***

纽约的夜色下，三个蒙面黑衣人站在高楼上。

克拉克问，“你有没有想过给自己取个代号？”

“早就有了。”艾德琳回答，“冥王星。”

她指着天空，“不管人类有没有将它除名，它依旧在。”

“那么现在，该让那伙人口贩子自食恶果了。”彼得戴上那副眼镜，中二十足，“不过艾德琳，别太下狠手了，我们还是要让他们接受法律的制裁，还有克拉克，我知道你能飞，但是你能不能不飞，万一被拍到怎么办。当然，我也知道艾德琳有能力把那些照片删了，但是她多累啊。还有，如果你不飞，你准备怎么过去，艾德琳的话我可以带她过去。艾德琳，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摇头？哎呀你们怎么走了，别跳啊——”

半空中，克拉克接住艾德琳，“看来，唠叨才是真正的生产力。”

“别别别。”艾德琳肠子都要悔青了，“咱们这样年纪大的，还是沉稳点好，下次绝对不这样了，我们开车去，车库还有一辆备用车。”

隐于暗处的某只蝙蝠：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怎么单独的时候都很正常，聚在一块儿一个比一个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