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凭感觉放下一颗棋子,“看过资料,但不认识。”
瞿老爷子也是同样的情况,“和我说说,为什么选择帮瞿麦,而不是站在你本身的立场?”
艾德琳对这个提问早有准备,“人都是有立场的,我不是选择帮瞿麦,而是瞿麦恰好站在我立场的同一侧。”
瞿老爷子也看出来艾德琳在胡乱下棋,他索性也跟着乱下,“孟天冬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
艾德琳看向老爷子,他那双被岁月彻底浸染过得眼睛,太过于温和,温和的能杀死一切心存侥幸的伪装,她说,“华国的传统绘画里,有一种表达,叫做留白。”
隔了很久,瞿老爷子叹了口气,把棋子扔在棋盘上,“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是这样胡闹。罢了,我也过了管教你们胡闹的年纪了,咱们吃饭吧。”
于是,艾德琳跟着来到了餐厅,看到了一桌——火锅。
似乎,指望麦清和瞿麦这两个人能做出一顿饭来,的确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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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麦清只是越看艾德琳,越觉得可爱,尤其是隔着热腾腾的雾气,看到她那张年轻粉嫩的脸,平白就让自己心里多了许多的欢喜。
她看向一边闷头吃饭的瞿麦,暗骂,“不解风情的老光棍。”
贺兰则在桌子底下一个劲的踢着瞿麦,奈何瞿麦就是一点反应也没,全程埋头吃饭。终于,看到艾德琳又是和老爷子一口闷以后,他壮着胆子对桌上的所有人说,“艾德琳,在你们那里,你还没有到法定饮酒年龄。”
老爷子愣了一会儿,又给她倒满了一杯,“怎么,闺女,你们那还有这规矩?”
艾德琳早就已经喝多了,只是面子上维持的好,“爷爷,咱们同根同源的,哪有什么你们我们的。我和您说,麦清姐姐她可凶了,她还拍桌子吓我。还又瞿麦,看我的那张脸就好像我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对了,他还给我戴手铐,说我是间谍,他们怎么都一点没学着您的好啊。”
被逐一告了黑状的麦清和瞿麦互相对视了一眼,麦清问,“她是不是喝多了?”
“你们两位才发现啊!”贺兰是真的急了,“她第三杯开始就不对了,都拍着我和我哥俩好了。”
老爷子虽然有些多了,但是好在酒量底子在,他把艾德琳的酒杯换成水杯,“闺女,受委屈了啊,爷爷替你收拾他们两个不懂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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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艾德琳已经申报过行程,加上借酒发挥,她硬是逼着瞿麦开车带她赶行程。
麦清虽然担心的很,但是手上的事情走不开,案子还有大量的后续工作要盯,还有老爷子这里,也要分神来照顾。
她只能姑且相信瞿麦和贺兰能照顾好艾德琳,“你们可记住了啊,这还是个小孩呢,别再给她喝酒了,抽烟也不允许。也要早睡早起,对了,饭也要盯着她按时吃,还有,别让她可劲的吃糖。”
贺兰看着自己手里提溜的两包糖,“麦队长,你这是钓鱼执法呢?”
麦清只能撵人,“赶紧的,早点出发,到了给我发信息。路上慢点开车啊,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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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麦陪着喝了一两杯,所以贺兰任劳任怨的充当司机。
总的来说,艾德琳的酒量虽然差,但是酒品很不错,一上车,她就系好安全带,开始睡觉。
贺兰怕她落枕,指挥着瞿麦,“瞿队,后面有个U型枕,你给她套上。”
瞿麦不太愿意,但艾德琳一下子清醒过来,一双大眼睛十分无辜的看着他,他不得不给她塞上一个U型枕,然后又盖上外套,“睡吧,别喝那么多酒。”
艾德琳把安全带解开,干脆躺下来。
瞿麦没办法,把自己缩到最边上,“贺兰,你说,最近的休息区还有多久,我想换个位置。”
艾德琳也不捉弄他了,又好好的坐起身系好安全带,“瞿队,我只是喝多了,又不是喝傻了,别真哄小孩一样对我。”
贺兰笑的开心,任何让瞿麦吃瘪的事情,他都开心,不过他可不放过艾德琳,“你这样的小孩脾气,喝不喝酒,都是小屁孩。”
这下,瞿麦看着翻白眼但无可奈何的艾德琳,也笑了。
刚刚,艾德琳收到了班纳博士的信息。
在看到艾德琳发给自己的关于在瞿家的那顿午餐的形容后,班纳博士对她说,“也许你可以适当的解下作为一个保护者的盔甲,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我希望你可以自私一些,自私的享受他们对你的照顾。”
但显然,艾德琳很久没有尝试过享受他人的照顾了,她有些,不太熟练。
再加上——她吐了,“好吧,我的错,洗车钱我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