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对发生的一切，我很抱歉。我这次过来，需要带走班纳博士和顾回女士。我们刚刚得到的信息是，有不明势力对他们两位下达了黑色悬赏令。班纳博士是整个人类的智慧财富，而顾回女士，她还如此年轻，如此美丽，我们要保护他们的人身安全。”雷姆克将一份U.N.官员和华国官员共同签署的文件递给瞿麦。

瞿麦接过文件，只是大致地看了一眼，就还了回去，他对雷姆克先生说，“您知道，属地原则吗？”

雷姆克好奇地看着瞿麦，“瞿队长，您这是？”

瞿麦对时桉说了什么，很快在时桉的“疏导”下，围着班纳博士的人群陆续离开会场，直到只剩下班纳和顾回。

瞿麦从口袋里拿出一副手铐，“顾回女士，跟我们走一趟。”

“为什么？你没有权力这么做。”雷姆克想要阻拦，却被时桉挡着。

“我有理由怀疑顾回女士在华国境内从事间谍行为。”瞿麦看着主动伸手甚至还有点熟练的“顾回”女士，他知道，他找对人了。

***

审讯室里，瞿麦替艾德琳解下手铐，“看起来，你挺熟练的，有经验？”

艾德琳揉着手腕，“看起来，你胆子挺大的，瞿XX是你什么人？”

瞿麦看着一下子被“点醒”的时桉，好吧，自己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就被她这么轻易地点出来了，“去，给她倒杯水。”

“可以的话，我需要纸、笔、一杯冰可乐。还有，有烟吗？”艾德琳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瞿麦很有耐心地等艾德琳抽完了一支烟，“现在可以聊一聊了，这里没有监控。”

艾德琳笑了笑，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小设备，那是马利设计的信号干扰器，“帮我找人查一下这个东西，看看有没有被动过手脚。”

瞿麦打开手机，很快，一位技术人员走进来拿走了干扰器。

“现在，可以正式开始了吗，顾回女士？”瞿麦问。

“叫我艾德琳。”艾德琳还是不习惯顾回这个名字，尤其是当她知道这是一个真实的身份以后，她开始避免给真正的顾回带来麻烦。

“名字不重要，我想知道，你的计划是什么。”瞿麦问。

“我挺喜欢你的风格，他们想让我和班纳博士离开，你就反其道而行之。他们会着急，着急就会出错。”艾德琳又点起了一支烟，这包烟的烟盒上，画着很多个漂亮的仕女。

“我不关心你的分析，我想要一个行动方案和结果。”瞿麦把烟灰缸推到艾德琳的面前。

“我的手段，很不好，上不了台面，还容易坐牢。”艾德琳伸出手，“能让我再看看那副手铐吗？”

瞿麦把手铐递给她，“在这里，我保得下你。”

“如果一两个月前，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你。但是不一样了，我得考虑我的家人，他们还在芝加哥等我。”

“你的条件是什么？”

“你就当我善心泛滥吧，我要你保一个人。”

“谁？”

“贺兰。”

“居然是他。”

“必须是他。”

“没问题，但是我只能保证他活的好好的。”

能活着就行，艾德琳把烟盒推给瞿麦，“孟天冬那个过分死板的人，为什么值得你们一个两个的为他打破规则、违反纪律。”

瞿麦同样打量着烟盒上的仕女，他回答，“贺兰那个不着调的，只有孟天冬能看得住，也许他是为了孟天冬。但是我，顾女士，或者艾德琳，无论你叫什么，无论你是否能够理解。在我这里，我的职责，高于一切。”

“好，我需要一支三人行动小队，其他人随你怎么安排，他们只需要看起来在调查。我说了，我在芝加哥有我的顾虑，你必须让我的行动受到华国官方的批准和保密,这意味着，行动期间你们必须顶着U.N.和A国的压力，把我‘扣押’在这里。”

瞿麦点点头，“这些我可以做到，但我必须在你的三人小组里。”

艾德琳带着疑惑看着他，“那是自然，你是我的保命牌或者说挡箭牌。”

瞿麦冷笑，“那第三个人是谁？班纳博士？”

艾德琳的回答虽然在他意料之中，但是多少让他很不满意。

她说，“贺兰。”

“为什么？”

“我不在乎我的成员能力的高低，我只在乎他们是否值得我的信任，哪怕只是在这场行动中值得我信任。”

***

班纳博士很快就收到了艾德琳的信息，有网络的地方，就会有她。

按照艾德琳的计划，他推掉了所有的会议行程，在医院里守着马利。

艾德琳说，“布鲁斯，不要去思考他们想要什么，记住我们最不能暴露的是什么。我芝加哥家里的餐桌上，永远会有你的一张椅子。”

而贺兰——

“至于吗？我不过昨天晚上借了你五千块钱，一分钱都没来得及花，你今天就这样收利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