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知贴近他,露出有些迷惑和困扰的神色。
“你为什么不挣扎了?”对方在问,像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现在有多变态。
“唔……唔唔……”
他想知道方行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干毛巾几乎被塞进了他的喉咙里,再严实一点,他也许就要窒息而死了。
“我知道了,我不令你害怕。”方行知说,自顾自下了结论。
然后对方的双手握住了他的脖颈,他看到方行知脸上潮红未退,那条毯子还完好地盖在对方腿上。离得近了些,威士忌的酒气蔓延过来,不算好闻,那双漆黑仿佛水洗过的眼眸里,全是他惊恐的镜像。
这个家伙是因为喝了酒,才会变成这样吗?他想。
然后方行知拿出了他嘴中的毛巾。
那条干毛巾因为沾了涎水,已经很脏了。
他张口就要咒骂,但喉咙里只能发出断续的喘气声。
方行知收缩着手中的力道,就像山洪暴发时,他束缚对方一样。他不知道这是否是对方在报复他,他听到自己像破风箱一样出气,肺部气流几乎难以通过喉管。他盯着对方的眼睛,心想这个人是真的想扼死自己吗?
那双漆黑眼眸中,除了兴奋,再无其他。
这个人很高兴能杀了自己?
连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反抗被严格控制,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去招惹方行知。被拒绝那么多次后,他也该知难而退。现在这种情况,很难不说是报应不爽。
但是,要活下去。
要活下去。
浑身突然爆发难以想象的力气,他弓起身体,想用最坚硬的头部撞开方行知。
但却没有想象中头部撞击到□□的实感。
方行知是放开了他的喉咙,但也轻巧地避过了他的攻击。
“你、你……我□□……”夺回嗓音的控制权,他却发现自己连一句连续流畅的句子都说不出,喉咙疼痛男人,说出的话也嘶哑难听。
虽然他也几乎不说好听的话。
“你都要死了,还想着□□?”方行知凉凉的声音落下来,没有喜怒,只有观察者的兴奋。
“你……真要杀我?为什么?”他艰难地问。
方行知扭头看了看周围,平静地回答:“这里不是杀人的好地方。我也没有杀你的理由。”
“那你为什么——”他的话还没说完,后颈就被温柔地抚摸了。对方就像摸小猫颈子一样摸着他,也成功让他把话塞了回去。
“我一直想这么做。”方行知的语调很温和。“以前我很不理解我父亲,他为什么总是对其他人暴力相向。”
他注意到方行知手臂上的各种细小伤口。他之前一直没有问这些是从哪里来的,现在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