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再好布料制成的裤子,也无法避开被汗液吸附在皮肤上的结局,他跌跌撞撞地推开一扇藏在书柜后的门,邀请公羊昭进来一观。
“快一点.......再多一些吧?”
他难耐地开始解黑色外袄的扣子,低调地闪着光的扣面从绳中脱出。
系统叹为观止,“我咧个魔法满屋啊!我咧个满墙刑具啊!我咧个斑斑血迹啊!我咧个十字架耶稣受难记啊!宿主,什么是真正的变态?克里斯·诺顿!变态中的战斗机!变态中的变态!”
余光撇见一排排归纳整齐的蜡烛,公羊昭淡定地出手,制止了金发男人的动作。
“你听不懂我说话吗?克里斯·诺顿?”
她道:“你太廉价了,我不玩廉价的男人。”
“......”公爵之子上下翻飞的指停滞。
公羊昭注意到,他今天只有左手食指上戴了戒指。
克里斯·诺顿的金发璀璨夺目,面上的红潮虽病态,却削去不少病气,显得他健康许多。
他哑然失笑,嗓音尽管有些沙哑,但仍如他的外表一般,相当华丽。
“真的么?你明知道我从前不这样、这些东西都是我用以惩戒别人的,也这么觉得么?”
公羊昭点头。
“你穿衣没肉,脱衣也不会有肉的。”她道,“我男朋友的身材要比你好得多得多,我要看,自然会去找他看。”
“所以,不必像我展示你的平板身材。”黑发少女道,“我是来要债的,不是来服侍你的,诺顿大少爷。”
公羊昭缓步走到屋内的那些蜡烛前,在众多施用则必会见血的刑具面前,它们是这般无害。
她拿起一只,仔细观察。
系统在她脑内感叹道:“哇啊!歹毒的有钱人就连注定要燃烧殆尽的蜡烛都有人专门雕花!”
她看向克里斯·诺顿,展示了一下手中之物,道,“我呢,不会让你痛快的。”
“既然连感受痛苦对你来说,都是获得自我满足的一部分......”公羊昭叹气道,“那......不上不下?还真会给我找难题。”
黑发少女握着蜡烛,摆臂轻点被系统称为“耶稣的十字架”的铁桩。
“去,站到那边去。”公羊昭道,“绑,我就不指望你来了。你出个小三千金币,我受点累,帮你上去。”
“......”
金发的公爵之子微张他艳红的嘴,“你......还是那么贪财啊。”
“不要说得我们很熟一样。”公羊昭摇头,命令道,“快点。”
强硬的语气,激起了克里斯·诺顿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于是不说话,相当柔顺地向那上缠了铁链的铁桩走去。
黑发少女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先付钱。我不漫天要价,说三千就三千,要金币,谢谢。”
“......”
金发男人站在铁桩前,手抚过细链。
“你把昨天在我手上撸走的那枚戒指还我,我多给你一万金币,可以么?”
克里斯·诺顿道:“那枚戒指的主人是我,你拿在手上,它除了做个装饰品,就没什么用了。里面的空间,你是用不了的。”
公羊昭皱眉,“那不成,它已经是我的东西了,哪有还回去的道理。”
“两万。”金发的公爵之子念道。
“也不成。”
“四万。”
“不成。”
“六万”下一任的诺顿公爵财大气粗地继续加价。
“......”
系统倒吸一口凉气,“挖去!狗大户!要是宿主你没把戒指送艾特就好了——不行不行,这有利于宿主你推进感化艾特·比萨的进度,宿主,我为你点赞!”
“......”公羊昭摇头,“不成,你说再多也不成。”
克里斯·诺顿见她态度坚决,金色睫毛扇动,“......那好,”他微笑道,”都在我的地盘上了,你出门时自会有人为你结清的,不用着急。”
“我的债主啊,不是想知道丹尼尔·史密斯和我说了什么吗?”他优雅地躬身,仿佛刚结束一场精彩的演出,却在最后僵住......
他在极力避免着什么......痛苦。
避免着......痛苦为他带来的,足矣让他彻底失态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