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夏歪头:“你喜欢我?”
林早早豁出般地点点头。
“有多喜欢我?”
她一时没想到形容词。
他嗤笑:“漂亮话谁都会说。”
“我真的……”
眼前骤然阴影覆下,她的唇被灼热的柔软压住,随之倒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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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黄森泽的电话,祁知夏靠在床头缓了一会儿,给部长打电话请假。
头疼欲裂。
小猫在门外磨爪子。
他扶着脑袋出去喂猫。
浑身上下散发冷漠不悦的气息,小猫一边吃猫粮一边警惕他,贴着墙缩成毛茸茸的小球。
期间黄森泽又打了几个电话过来,态度从一开始的恐吓叱骂转为伏低求饶。
“表弟,表弟,你信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喝多了,酒精上头,我都不记得我干了什么,我只是想让大家都敬你啊。”
“我还让我最疼爱的助理去陪你,我真心对你好啊,你可不能恩将仇报。”
电话里传来一声软软的猫叫,黄森泽顿了一下,电话又被挂了。
黄森泽脸色阴沉,转头把助理骂得狗血淋头。
“你个废物,把你一个醉鬼给你拍裸·照都搞不定,要你有个屁用!”
黄森泽一把抓住助理的头发,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中,阴渗渗:“你好像挺高兴,迫不及待去攀未来董事长大腿了?我告诉你,我这表弟可跟我不一样,他冷血无情,不会怜香惜玉,你这样的给他擦鞋都不要。”
“不是这样的董事长,他好可怕,他恐吓我,我的心里只有你,你去哪我去哪,你不要我了也赖着你。”
黄森泽一把推开她,想了想,拨通一个电话——
“柔柔呀,我是你表哥……瞧你说的,祁知夏的表哥难道不是你表哥?表哥想请你帮个忙,就是我跟你未婚夫,我们两个之间有点小误会……”
打完电话,黄森泽心里犹觉不安,瞪了一眼低眉顺眼的助理:“蠢货,立刻给我去买猫,买最贵的品种猫,从你自己的工资里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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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早早回家,关门换鞋。
祁知夏坐在沙发上撸猫,随意地瞥了她一眼:“怎么戴口罩了?”
林早早默不作声,低头快速从客厅走过,回到房间。
祁知夏微微皱眉。
过了一会儿,林早早换了睡衣睡裤,出来倒水,依然戴着口罩。
祁知夏的视线跟随她的动作移动,散发飕飕寒意。
在林早早经过沙发旁边的时候,祁知夏冷不防伸手抓住她胳膊,她吓得连忙稳住水杯,口罩被摘了下来。
“你这嘴。”祁知夏扣住她的下巴,“被哪里的野狗啃了?”
林早早拍打他的手背,“你放手,不关你的事。”
很少见到林早早这么叛逆的样子,祁知夏不由想起家里的混世小侄子,血压一下子就上来了。
祁知夏生气的时候很恐怖,眼睛黑漆漆的,没有一点笑意,好像一排锋利无形的冰锥扎下来。
林早早慢慢停止挣扎,小脸发白,倔强地把头别到一边。
小巧的耳垂却微微泛红。
祁知夏脑中瞬间划过不可思议的闪电。
“是我?”
“我昨天……”
“不是!”林早早推开他跑回房间。
她靠在门上,一闭上眼就是昨天的场景。
她被压在沙发上头昏脑涨。
“我是林早早。”
“那又怎样。”
心脏在那一刻仿佛结冰了。
亲吻她是失恋难过的发泄,但他换做任何一个女生都无所谓吗?
她在心里默念一万遍跟醉鬼没得计较,他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干了什么。
可他还问她是不是被野狗啃了,难道在他眼里她就这么没节操,他可以随便亲,其他男人也可以随便亲?
祁知夏在外面“咚咚”敲门。
她立刻扑到床上,把头埋在枕头下面,捂住耳朵。
敲门声持续不断。
她忍不住想,他现在心里大概很着急愧疚吧,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她跟一个喝醉的人耍小性子有什么意义呢?
她磨磨蹭蹭地走到门边,敲门声越发清晰急迫。
算啦,都是成年人了,大方一点。
门拉开一条缝,里面探出半颗脑袋。
祁知夏一边刷手机一边说:“我们昨晚没戴套吧,我刚买了紧急避孕药……”
门嘭得一声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