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黑袍老者仍不死心,从怀中掏出一黑色幡旗,迎风一展,幡上幽光闪烁,涌出大片黑色蚊虫般的暗影灵体,嗡嗡作响,带着蚀骨寒意扑向众人,所经之处,花草瞬间枯萎,铠甲竟也被腐蚀出孔洞。
叶白见状,忙与苏雨凝、赵澍靠拢,三人剑气相融,筑起一道光幕,叶白道:“这邪物难缠,先护住自身,再寻破绽!”苏雨凝点头,樱花瓣飘落在光幕上,加固防御,赵澍则将金鹰剑气注入,光幕光芒大盛,那些暗影灵体触之即灭。
独孤尘趁此时,绕至黑袍老者身后,长枪蓄满劲道,“老贼,受死!”一枪贯穿其背心,老者瞪大双眼,口吐黑血,幡旗落地,暗影灵体瞬间消散。没了这邪法支撑,残余暗影教徒军心大乱,众人趁势猛攻,刀光剑影闪烁间,暗影教众终被屠戮殆尽,山谷重归寂静,唯有硝烟与血腥,诉说着这场正邪大战的惨烈与胜利。
山谷硝烟渐散,血腥之气仍在空气中弥漫,叶白收剑入鞘,长舒一口气,打破沉默:“此番苦战,终是将这暗影教连根拔起,可着实不易。”
苏雨凝轻拭剑身血迹,樱唇微启:“是啊,那暗影教邪法诡谲,若不是诸位并肩,今日胜负实难预料。”说着,美目望向众人,满是感激。
赵澍爽朗一笑,拍了拍身上尘土:“苏姑娘过谦,你那‘樱落千杀阵’凌厉非常,困住诸多高手,功不可没!咱们各展所能,才镇住这股邪祟,可怜这山谷生灵,平白遭此劫难。”语罢,望向满目疮痍之地,神色添了几分悲悯。
独孤尘手握长枪,枪尖血珠滚落,沉声道:“哼,暗影教作恶多端,有此下场是罪有应得。只是那黑袍老者,最后祭出的邪法太过阴毒,日后江湖怕还有余孽作祟,不可掉以轻心。”
顾之翊从剑阵中走出,面色疲惫却目光坚定:“独孤兄所言极是,我等还需回门派,将此战详情禀明师长,加强戒备,以防暗影教残党死灰复燃。”
叶白道:“你父亲可还好啊?”
苏雨凝:“他好着呢。”
段柘鈊这是说道:“我方虽胜,可也暴露江湖防御之缺。对了,叶兄,你那‘青穹镇狱’威力绝伦,关键时刻破敌强攻,真叫人大开眼界。”
叶白谦逊一笑:“段兄谬赞,也是形势所迫,不得已全力施为。今日大家都有负伤,先寻处安全之地调养,再议后续。”
众人称是,结伴往山谷外行去。苏雨凝边走边道:“经此一役,咱们几人也算生死之交,往后江湖若再有不平事,愿携手再荡邪氛。”众人纷纷响应,呼声在山谷回荡,伴着余晖,身影渐远,隐没在山林。
众人寻得一静谧山坳,燃起篝火,围坐疗伤休整。一夜无话,待晨曦初照,精气神皆恢复了几分,便启程回返各自宗门。
“师父,我们回来了!”三人快步向前,齐齐行礼,声音中满是归巢的欣喜与历经风雨后的沉稳。
朱凌扬抬眸,目光扫过三人,看到他们战甲残破、神色疲惫中藏着坚毅,微微颔首,既有欣慰,也有一丝心疼:“回来了就好,此番与暗影教大战,江湖已传扬你们的英勇,为师很是骄傲。”言罢,抬手示意他们起身。
顾之翊上前一步,将此战种种细节详尽道出,从暗影教的邪法突袭,到众人各施绝技应对,再到那险象环生的决胜时刻,朱凌扬听得认真,不时蹙眉、颔首,似在脑海中复盘那一场正邪激斗。
待顾之翊讲完,朱凌扬长叹一声:“暗影教祸乱多年,能得此结果,着实不易,你们也算历经生死,武艺与心智当更上层楼。”
段柘鈊挠挠头,刚欲开口,朱凌扬却神色一凛,从怀中掏出一封战书,递到他们面前,说道:“可就在你们返程途中,为师收到此物,是一位故人所下。”
叶白接过,展开细读,只见其上墨字如刀,透着森寒剑意,邀朱凌扬于十日后的破晓时分,决战于云雾缭绕、险境环生的“鬼愁崖”,落款竟是“狂刀鬼叟”。叶白抬眸,满脸疑惑:“师父,这‘狂刀鬼叟’是何人?为何下此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