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山谷臣？”折枝疑惑，“你知道他会来沐城吗？”

参夜摇头又点头：

“我看见他往这个方向来了。他在上一座城池时，邪神控制着血雾去吞噬那座城，我在血雾中待久了也有些控制血雾的能力，于是我待在血雾里想把血雾拦回来。

“在我血雾里面努力拦截血雾的时候，我看见他登上了城墙，用命画下禁制，阻挡血雾吞噬城池。”

他们没了灵力，还有血雾可以用，而山谷臣他们没了灵力，便只能用命了。

“邪神……”折枝喃喃。

参夜接着道：

“但邪神实在太强大了，即使我们两边合力，也根本拦不住，只阻挡了一段时间，我看到他吐血离开，想去追，可血雾速度太快，我只能留在血雾中尽力减缓它的速度。”

“你们生活在血雾中，邪神有对你们下手吗？”折枝又问。

“没有，”参夜回答得十分干脆，

“我们从未见过那个什么邪神，如果不是真真切切感受过血雾不受控制地蔓延，我们都要怀疑这只是沉昭抹黑你的手段了。”

折枝放松下来：“邪神没迫害你们就好……”

她已经害得他们逃进血雾了，如果在血雾中也要受到迫害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了。

只是一直待在血雾中也不是办法。

折枝盘算着。

“我正计划着回血雾，”折枝说着，“只是我灵力不能用，速度有些慢，而且……”

折枝看了眼院子中低头轻轻踢着小石子的引日：“我暂时还不能丢下她。”

“为什么？”

“我要带她考上主神殿，”折枝解释，眉眼间浮上几分杀意，

“如今的情况，只有杀了沉昭和云千载才能解决。”

更何况，她和他们还有血仇。

于公于私，她都不会放过他们。

正说着，折枝突然发现墙角有被人撬动过的痕迹：“那是什么？”

参夜扭头去看：“像是有人翻动过这里的土。”

怪圈时代人们的住所普遍不精致，此处又是被废弃的院落，地面都还是泥土，并未经过处理，是以两人都能清晰辨别出那处地方的不同。

折枝走过去，蹲下身用手扒开那里的土，三两下就扒出了一个箧笥的表面。

看见有东西，折枝和参夜加快了速度，很快，两人看见被埋起来的东西：

一个箧笥，和一些有烧焦痕迹的牌位。

是山谷臣。

折枝拉开箧笥，里面是塞得满满当当的书本，严丝合缝，她伸手想抽出来一本，却根本抽不动。

山谷臣。

他到死都不忘这些典籍和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