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样东西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产物,那个传说同样被传了下去,但所知之人甚少。玄玉玺是其中之一,另外三样分别是炎玉圭、寒玉壁和陨玉珠,倒是也记载了其各自所在之地,但均凶险非常,十分不易寻找,若干年来能凑齐这四样的人更是寥寥无几,而在得到最终的那把剑后,这四样东西又会机缘巧合地分散开去,就如同注定好的一般。
令人苦恼的是,这四样之一的炎玉壁,最后一次出现却是在遥远的金照国,看来云间想要凑齐它们,还任重而道远。宁知晓不知在自己离开以后,徽文轩的东家眼中闪过一抹红光,随即倒了地,而暗处的帷幕中显出的半截身影,正是无涯。
“总归你迟早也要知道这些,天助我也,命簿,你就为我的真身冲破封印做个垫脚石吧,不知待司命知晓原委后,会不会后悔允你下凡这一世哈哈哈哈.........”
回到王府,宁知晓看到自己院中站着两个人,她先前想到了孟蒹葭不会走远,只是没意料到如此迅速便已进到了王府,还让她感到意外的是,为霜居然也在。
宁知晓看着面前二人,神情微微动了动,继而指着为霜:“你,来自投罗网?还是,另有所图,还要杀我?孟姑娘,你将那封信交于我手,又是为何?”
为霜却在下一刻对宁知晓屈了双膝,他跪在地上抱拳行礼,语气真诚:“不求郡主原宥,只求郡主能网开一面庇护葭儿,那信是我让她写的,我任务未成,隐夜阁已发现了葭儿的存在,在我身边她会有危险。”
孟蒹葭同样跪在为霜身侧,落下两行清泪:“郡主,我不能成为隐夜阁用来控制他的掣肘,否则他便再也离不开那个无底洞了,我与为霜已有斟酌,他不会再对郡主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我们愿暗中为郡主做事,但求将来得一善终。”
“善终?”
“孟姑娘,你说这二字我倒不觉得有什么,但他呢?他做了多少恶事,杀了多少人?”
“若他能得一善终,又怎对得起那些死于他剑下的无辜之人?本郡主应不了这个条件。”
孟蒹葭才欲恳求,却被为霜扯住身子,他先她一步开口:“郡主所言极是,为霜万死难辞其咎,只求郡主能护佑葭儿,即便最后将我剥剐凌迟也无可厚非,或许郡主当下还可用我一用,平南将军那边我或帮郡主暗中盯梢。”
他果然是打好了算盘才找上门来的,这个杀手并不像她预料中的那样没脑子,或许当时去宫中刺杀她,是觉得以自己的武力足够应对那条宫道上守卫的几个大内禁军,却独独算落了半路杀出的周砚尘。
“你怕孟姑娘落入隐夜阁之手会被要挟,你就不怕在我手中会有相同的境况吗?”
“郡主若真如此,便不会答应关雎楼的条件放了葭儿,郡主仁善。”
宁知晓翻了他一眼,没想到自己被对方看得这样透彻,总有一种被拿捏之感,虽心中有些不悦,但深思熟虑后,她还是暂时同意了将孟蒹葭藏于王府,而为霜,这是要去履行他的承诺,替她盯着云间。
“最后一件事,山村水井中的毒,可是你下的?”
“是,是阁主的命令,将毒药投入水井后,留意那些村民的变化,但至于最终为何,我并不清楚。”
沉思了片刻,又看那二人在面前依依不舍了一番,她终归还是收了思绪,忍不住叫停。孟蒹葭被带去了偏房,她便与为霜约定每隔三天来汇报一次云间的动向。
临了她又想到一点,面若冰霜:“既然隐夜阁的人已清楚了你的行踪,那你一直替我做事,不会留下痕迹?届时再给我招来麻烦。”
“回郡主的话,隐夜阁给了交给了为霜新的任务,与帮郡主做事,并不冲突。至于葭儿这边,她藏于东川王府不会被人察觉,我会向隐夜阁谎报已亲自将她了结。”
余下的话他没有明说,但宁知晓听出来了,似乎隐夜阁也在盯着云间,许是他偷窃徽文轩之事早就走漏风声,才被隐夜阁当成了目标,说起来他到底是第三方知晓四宝及其所在地的人,暗中也有所行动,必是逃不过有心之人察觉。
“罢了,你且去吧,容我琢磨后续之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