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抬起头,有细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入她的眼眸,她眨了眨眼,仍然觉得神奇。
“很高兴你能喜欢。”赤苇京治说道。
“请问您现在仍然喜欢排球吗?”
在听到寻问出的第一个问题时,赤苇京治很明显地愣了一下,像是考试时复习了一宿却考了课外知识一样。
“很喜欢。”他答道。
“这似乎是不太像我这种人会拥有的一段记忆。我自知我的球技一般,对排球的热情也一般,根本和身边那群把排球当做一切并为之努力的排球运动员比不了。我只是,尽我所能,在每次打排球的时候做到我能做到的最好的程度。”
“如果只是有限地热爱排球,在打排球的时候遇到了那么多身体与心理上的困难与考验,请问你是怎么做到坚持打排球的?”寻问道。
“即便是那么普通的我,也在枭谷遇到了我真正想做的事情——陪他们,排球部的队员们一直一直将排球打下去,只要我还在枭谷排球部。”
“这很贪心,对吧?明明天赋、努力、热情样样都比不上那些以职业排球选手作为最终目标的队员们,但我还是想尽我所能,靠自己的力量去守护他们,为枭谷赢下一场又一场的比赛。人类的欲.望是无止尽的,如果可以,我还想和他们永远一起这样打排球。”
寻摇了摇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赤苇前辈。我想,你对排球的热爱和努力并不是有限的,而是你所能做到的最大值。”
“在大学时,文学在你心中的喜好度是否是大于排球的?”寻问道。
“其实,一直都是。如果一定要得出结论的话,我的心一直都比较偏向文学。”赤苇京治说道。
“文学是从小就很喜欢的,无论是多枯燥的书和报纸,只要上面有文字我都能读完。我承认,在中学加入排球部时,排球训练完的时间只勉强够完成功课,我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一本书都没有读,也很长时间没有写文章。”
“但神奇的是,就在那场关于排球的梦结束后,再次拾起书架上的书,当我再次进入文学的世界,重新尝试去写一篇文章,竟有一种与老友重逢的熟悉感与欣喜。”
“原来文学从来不曾离我远去,而我也不曾忘记热爱文学。就像已然刻在骨子里一般。我本就应该不顾一切地奔向它,对它张开双臂,拥抱属于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