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那个本事,苏妤岁,你”
杨江试图劝说,但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苏妤岁愤怒地打断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仿佛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四年不行那就十年,十年不行那就二十年,三十年,只要我还活着,所有伤害过她的,都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都必须付出代价!”
苏妤岁恶狠狠地说道,她的脸上满是暴怒,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
她的拳头紧紧握着,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正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你”
“行了,不要再说了,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苏妤岁冷冷地下了逐客令,她明白自己摆脱不了复仇的想法,可她也明白,自从时欢死后,她的生命里似乎只有报仇这一信念还在支撑。
杨江欲言又止地看向苏妤岁,终究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对此表示很无奈,他转头看了李时欢的墓一眼,眼底闪过一分温柔,决绝离去的背影像是在赴一场葬礼。
一场…只属于他的葬礼!
“时欢,寒月的爸爸被我送进去了,他tsls这是应得的惩罚,寒月为首的那伙人也进了豫章书院,他们都已经去接受更高的教育了,相信等他们出来,一定会重新做人吧。”
“只希望她们下辈子做个好人,这辈子做了太多坏事,注定是得不到好的死法了。”
“你在等等我,我一定会让杨江付出代价,戒同所和豫章书院这两个地方,我也要它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至于你的爸爸妈妈,我已经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去了另外的地方生活,相信在那里没有人认识他们,他们也不会以你为耻。”
“可是…时欢,我还是不开心,我没能让你上我家的户口本,只是让你迁出了你家的户口本,有这样的爸爸妈妈,你不开心,那咱们…咱们就不要了…”
“你能不能再等等我,我会继续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能够让你上我家的户口本,强大到能够让世界上所有的同性恋都能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奔跑!”
苏妤岁的额头紧紧地抵着李时欢的墓碑,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她残留的一丝温暖。
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滴落在冰冷的石碑上,溅起一朵朵晶莹的泪花。
周围的空气弥漫着悲伤和绝望的气息,苏妤岁的心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
她想起曾经与李时欢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电影般在眼前闪过。
如今,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只剩下无尽的思念和痛苦。
苏妤岁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带来的凉意。
三年后
在精神病医院的走廊里,患者们穿着统一的病号服,或坐或站,眼神空洞,面无表情。有些人在喃喃自语,有些人则在大声喊叫,还有些人在不停地踱步,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寒月坐在角落里,她的头发凌乱,眼神呆滞,手里拿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宝宝,宝宝,不要离开妈妈……”
她的声音充满了悲伤和绝望,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黄乌则在走廊里来回奔跑,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焦虑,嘴里不停地喊着:“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
他的行为引起了其他患者的恐慌,大家纷纷躲避。
在病房里,寒月的妈妈躺在床上,她的身体瘦弱,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
她的身边没有亲人陪伴,只有一位护士在默默地照顾着。护士轻轻地为她擦拭着身体,给她喂水喂药,仿佛她是自己的亲人一样。
苏妤岁穿着一袭白色长裙,她冷漠地看着这些人,那熟悉的面孔像是一场电影般滑过她的脑海,她无奈地笑了笑,眼底的狠戾越发明显。
“高兴吗?”
杨江也穿着精神病医院里的服装,看到苏妤岁到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在好奇这个人的目的,可能是她穿的不太一样吧,不少患者的目光都被吸引了。
“不怎么高兴。”
苏妤岁推着杨江去院子里晒太阳,他们的身影在梧桐树下显得那样孤寂,明明有太阳为他们渡边,可还是无法扫去那股子阴翳。
“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时欢回到我的身边。”
“现在是大白天,我允许你白日做梦。”
“呵。”
“话说你的病怎么样了?”
“就那样吧,反正迟早得死,那我就趁活着的时候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