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妤岁看到了聂时欢这十年来的痛苦，也看到了司念的成长，她心底自然是欣慰的，她应该谢谢聂时欢，是她执意把司念带在身边，陪他长大。

“小鱼…”

聂时欢手里还握着那封信。她坐在树下，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手中那封泛黄的信件上。手指轻轻摩挲着信封，感受着岁月的纹路。

打开信封，信纸已经有些脆薄，字迹却依然清晰。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底尘封的记忆。她仿佛回到了那个年少的时光，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信中的话语勾起了她对往事的回忆，那些曾经的欢笑、泪水、梦想和失落，如电影般在她眼前闪现。她想起了曾经，想起了两个人年少在川城的欢声笑语。

随着回忆的涌动，她的心情也变得复杂起来。有感慨，有惋惜，更有对过去的深深怀念。然而，她也明白，如今的时光无法倒流，回忆只能留在心底。

聂时欢将信件小心地放回信封，如同珍藏一段珍贵的时光。那泛黄的信件，承载着她的青春记忆，将永远陪伴着她，直至死亡。

“小鱼…你到底是怎样认出我是个女孩子的呢…”

笨蛋，当然知道啊，怎么说我和你也是年少相识，在川城那些年里，你真以为我是个傻子哦！

“…我以为我很奇怪…我以为我是个异类，是怪胎，我…我喜欢一个女孩子…我只敢女扮男装来靠近…小鱼，我是不是很笨？”

对啊，你可笨了，你就是个大笨蛋啊，你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呢。自以为瞒得很好，可我是你亲近之人哎，你可别想瞒过我的火眼金睛！

“…他很好，小鱼，我把我们的国家保护的很好，把司盛保护的很好，把司念也保护的很好…我真的在努力呢，你有没有看到…看到我对你的思念，看到司念的成长？”

看到了，傻子，当然看到了，司念这十年来进步得很快，我都看在眼里的。时欢，真的很感谢你把他教导得那么好。

“小鱼…”

嗯，怎么了？

“小鱼。”

嗯，我在啊。

“小鱼！！”

嗯？疯了吗，聂时欢，你喊那么大声！

“我好想你啊，你什么时候到我的梦里来看看我，你就那么恨我吗？”

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恨你，我舍不得的。我也想到梦里见见你，可是我的魂魄在人间游荡，受日光侵蚀，已经不再完整，没有办法入梦与你相见…

聂时欢大喊一声，似乎要把自己这十年的不满和疼痛都发泄出来。虽然知道小鱼听不到，可她还是想问一遍又一遍，抱着侥幸想，万一这声音太大，传入了小鱼的耳朵里呢？

夜晚

在广袤的边疆大地上，聂时欢和司念并肩坐在一起，仰望着夜空中的明月。晚风轻拂着他们的脸庞，带来丝丝凉爽。月亮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高悬在天空中，洒下银辉，照亮了整个大地。

聂时欢和司念静静地坐在那里，谁都没有说话，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和那轮明月。他们的目光被月亮吸引着，心情也变得格外宁静。在这一刻，他们忘却了一切烦恼和忧虑，只专注于眼前的美景。

月光下，边疆大地展现出一种独特的魅力。远处的山峦隐约可见，宛如蜿蜒的巨龙。近处的草原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一层银白的光辉，仿佛是一片梦幻般的仙境。

司念轻轻地说道：“舅舅，这月亮真美。它那样亮，照亮了这片大地呢。”

聂时欢微笑着点点头，说道：“是啊，无论我们身在何处，只要抬头看到这轮明月，就能知道前进的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