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将军给你留了一封信…”
洛鸣似乎也想起了什么,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了聂时欢。
聂时欢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封薄薄的信。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和紧张,仿佛那封信是她生命中的重要宝藏。
当信封触碰到她的手指时,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仿佛那封信里承载的是她整个世界的重量。
她的嘴唇微微抿起,试图抑制住内心激动的情绪,但眼神中却无法掩饰对信中内容的急切渴望。
随着信封慢慢被打开,聂时欢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信纸上,仿佛要透过纸张看到隐藏在其中的秘密。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信纸,感受着上面的纹理,似乎能感受到冷妤岁生前的温暖。
“母亲没有留信给我吗?”
熟悉的话语传来,聂时欢不由得回头,看向了那个一年未见的孩子。
他不过七岁,却生得一副富贵相。圆滚滚的脸上,一双大眼睛闪烁着骄纵的光芒,似乎对世界充满了不屑。嘴唇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戾气。
一身华丽的锦衣,面料考究,绣着精致的图案,与他稚嫩的年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用镶着宝石的发带束起,更显得尊贵不凡。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那与年龄不相称的眼神。那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傲慢,仿佛他已经习惯了享受特权和掌控一切。
即使站在人群中,他也能轻易地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让人不禁感叹,如此年幼的孩子,怎会有这般骄纵戾气的外貌。
聂时欢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个孩子,仅仅过了一年,这个孩子就已经变得如此娇纵戾气,和之前看到的那个孩子完全不一样了。
“司念?”
她艰难的开口,似乎试图从他的身上找到一点冷妤岁的影子。
“我问你话呢,母亲有没有给我留信?”
司念径直地走了过去,眼眸都没抬,甚至没有看聂时欢一眼,对着洛鸣就是一顿质问。
“大将军没有给您留信,但…但大将军给您留了…一本图册。”
洛鸣看着面前的孩子,只觉得尴尬,原以为将军的儿子或是谦和有礼,或是英气勃勃,如今面前这个孩子…和他想的相差太多了。
“母亲给我留了一本图册?那你还不快给我,你个死奴才,竟敢偷偷留着母亲给我的东西,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吗?”
司念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他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向洛鸣索要冷妤岁留给自己的图册。
此话一出,在场人都惊呆了,林鑫玥不由得说道,“念儿,这是你母亲的副将,也是保家卫国的英雄,你怎么能和他这么说话?”
带着几分责备的话语让司念很不爽,他一把从洛鸣手里夺过画册,看向林鑫玥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不满。
“外祖母,你也说了他只是母亲的副将,那他就是个死奴才,他竟敢私自霸占母亲留给我的图册,这不是以下犯上吗?”
“你…你…”
“司念,你怎么和外祖母说话的,上了战场的军人,不论品级,都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都值得被尊重,被赞扬,你小小年纪说出这种话,以后还不得无法无天了?”
冷宇见林鑫玥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边要安慰妻子,一边又恨不得把司念打一顿。
“外祖,你这话就是说错了,奴才永远就是奴才,难不成还能越过我去吗,我可是他们的主子,我说他几句怎么了,你竟然要这么对我说话?我可是堂堂司家少主,我难道连教训一个奴才的资格都没有吗?”
“啪——”